回到,冬至之塔中。
他從那里來,而說不定能在那里找到想要的答桉。
只要那個人還活著。
方鸻目送這位會長大人離開,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這件事其實是因對方而起,但沒想到最后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他的確沒想過可以說服帝國人,從在帝國工坊那時起他就有那樣的感覺,帝國人的傲慢或許并不通向那條正確的道路,從一開始對抗禍星的希望便不應該放在這個古老的國度上。
只是一千年前銀盔衛士的后人變成了而今這個樣子,秘學士們也分崩離析,銀之塔毀滅之后又重建早已不復昔日的光景。
守誓之人四散飄零,謹守著那個秘密的誓言,而今還留下多少族人早已成謎,至少尹斯塔尼亞那一支在最后一個后人米蘇女士成為黑暗巨龍之后已不復存在。
剩下的率光者呢
他不由想到了自己遠在巨樹之丘的那位精靈姐姐,艾緹拉小姐。
他沉默著走向升降機,但一只手忽然從身后伸來,抓住了他的手那只手有些冰冷,但卻熟悉。
方鸻回頭看去,才發現希爾薇德不知什么時候跟了上來,貴族千金用明亮的目光看著,緊緊地握著他的手,五指糾纏,那目光中的韓已不言自明,“我和你一起。”
方鸻輕輕點點頭。
她靠了過來,從后面抱住他。
布麗安和泰納瑞克看著推開大廳的門,步入大廳的那個男人。
對方不過只穿著最普通不過的貴族裝束,緊身襯衫,黑馬甲,筆直修長的馬褲,一雙牛皮長靴,身上披著灰色的軍服大衣,下面束帶上斜掛著一把彎刀。
彎刀有金色的籠柄,上面凋刻名為弭爾忒爾的怪獸一種艾塔黎亞傳說中的神話生物他左手放在籠柄上,和大多數帝國貴族不同沒有戴手套,皮膚蒼白而透明。
而另一只手耷拉著,披在肩上的大衣的右袖下空空如也。
這個擁有灰色頭發,綠色童孔的男人在上一場戰爭之中失去了一只手,奧述人私底下稱呼他為獨臂的劍圣,或者獨臂的龍騎士,反而忘記了他原本的名字。
弗里茨漢密爾頓。
拉文杜爾伯爵。
到了他這個實力,星輝已經很難修復其身體,事實上對于大多數原住民來說,身體的殘疾往往都難以復原,星門對于圣選者有獨特的恩惠,這也是圣選的由來。
當然,所給予的一切最終都要收回,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有取必有求。
受盡恩寵的圣選者所獲得一切好處,但最后得到的自然是比原住民要短得多的星輝壽命。
那個推門而入的男人從外表來看不過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帝國軍事貴族,但撲面而來排山倒海一樣的氣勢卻令所有人都呼吸一窒,尤其是正當其的面的蜥人王子,甚至差一點直接跪下去。
它用手將長矛重重插在身前,才支撐著自己不至于失態。
倒是布麗安神態如常,“小弗里茨,我們又見面了。”
不過她還是暗地里皺了皺眉,對方驚人的氣勢與十五年前相比不可同日而語,這就是凡人,短壽的種族羨慕精靈們的長命,但精靈們何不羨慕凡人的成長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