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藍心想自己只是一個可憐的后勤總管而已,什么,你說詩人的能力但她才不到二十級呀,天
她有些緊張無比地看著外面的局勢,雙手緊緊抱著自己的七弦羽琴,就好像是抱著一個大號的毛絨玩具一樣,連腳指頭都抓緊了心想愛麗莎姐姐可千萬要攔住這些人呀
千萬不要有人漏過來而就算有,他們最好也去找謝絲塔小姐和妲利爾小姐。
總而言之,不要注意到她這邊。
但詩人信奉的是幸運之神。
而那位女神還有另一個頭銜,命運的神祇,盲眼的少女總喜歡撥動琴弦,令她所鐘情的命運降臨于那些為命運所鐘之人身上,她熱愛著看著那些平靜無波的命運之中泛起波瀾。
仿佛一如此刻。
天藍心中祈禱得越是大聲,就好像她祈禱的聲音引來了額外的關注一樣,竟真的有人向著這個方向攀了上來。
那兩個帝國方的夜鶯其實也根本沒有注意到天藍,他們不過是因為被下面的妲利爾嚇到了,想要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從甲板方向找到突破口而已。
由于兩人的注意力幾乎完全在空戰甲板那個方向,以至于他們翻上船舷時甚至都沒注意到船舷后面還有一個人,而天藍自然第一時間也同樣完全沒發現船舷外邊有人
以她19級詩人的察覺能力,能察覺到30多級的夜鶯才奇了怪了。
于是在兩人出現之時,天藍先是一愣,接著整個人就像是過了電一樣哆嗦了一下,腦子轟一聲一片空白,以最本能的方式反應了過來下意識掄起手中的七弦羽琴向對方拍了過去。
當然戲劇的一幕并未發生。
畢竟在兩個高等級夜鶯看來詩人小姐的這一擊慢吞吞像是老嫗,他們順手一擋便擋開七弦羽琴的琴身,令琴弦繃斷開來發出一聲脆響。
而同時兩人也認清了天藍的實力,不由露出驚喜的神色來找到軟柿子了。
兩人拔出匕首,但也正是在那一刻,我們的詩人小姐好像福至心靈,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平日里練習的咒文從腦海之中一閃而過,下意識張開口,從舌尖綻出一個震顫的音符
“震顫音波”
這一記詩人的法術要放在平時多半難以奏效,但偏巧被擊開的七弦羽琴擋住了兩位夜鶯的視線,而雙方的距離又如此之近,以至于這個音波法術炸開之時兩個夜鶯就算是反應了過來,但也來不及了
兩人猶如感到一記洪鐘振鳴在自己腦海之中炸開,整個人都產生了瞬間的意識真空,拔出匕首的動作也自然而然一停,甚至齊齊后退一步,露出痛苦至極的神色靠在后面的船舷上。
一個19級詩人的法術自然不會對30多級的角色造成什么有效的殺傷力,但這么一剎那的打斷卻也足夠了。
從后面趕來的阿德妮擼起手中的扳手,狠狠地一下子將其中夜鶯將船舷上打飛出去,令對方還在暈眩之中就一個翻身沿著船舷外滾了出去。
至于另一邊,巴金斯也從桅桿上趕到,拔劍一刺將另一名夜鶯釘死在甲板上,那人發出一聲慘叫,很快就化作一片白光。
而至于我們的詩人小姐。
她已經完全嚇呆了,正抱著自己斷裂的羽琴一個勁地哆嗦呢。
“好好懸”
天藍小臉煞白,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
她簡直都不敢想,那時候要是自己再反應慢半拍,或者阿德妮小姐和巴金斯先生來得慢一點,自己是不是就去復活了
“小天藍,”愛麗莎看她這個樣子,忍不住搖了搖頭,“我說啊,你也該加把勁,少偷一些懶,真正提升一下自己了。現在多吃苦,到時候才少流淚,可別怪我沒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