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魔劍士少年手持魔劍,格溫德斯被封口多日之后終于得見天日,忍不住喋喋不休,一副怨婦的樣子。它執意誘惑少年千萬別在信任那個挨千刀的女鑄匠,別將它塞回那封印之中,但箱子一劍一個海盜,一句話也不愿多回它。
魔劍劍刃上散發著熒熒紅光,忍不住把一腔怒意發泄在一眾海盜身上,偶爾有一頭攔上來的娜迦,也被它一分為二。
瓦爾瑟琳看到這一幕不由心往下沉,她也不知道這些兇悍的對手是從何而來的,但敢肯定不是島上那幫不值一提的圣選者。
眼看著女仆小姐和水手長在另一邊分割開戰場,在兩面夾擊之下,娜迦們的防線終于支離破碎,開始節節敗退,瓦爾瑟琳心中一片冰涼,明白這一戰多半已經兇多吉少。
稍一走神,面前的妲利爾已一劍刺來,洞穿她胸口。
這位女戰士長發出一聲尖叫,劇痛令她反應過來,揮舞著三條手臂握著長刀向對方斬去,但貓人小姐對此不聞不問,只絞緊了手中的長劍。
因為她視角余光已經看到梅伊已經從側翼趕來,騎士小姐舉起一戟,一刀斬斷瓦爾瑟琳的手臂,纖細的胳膊握著刀在一蓬血雨飛起,落向了遠處。
瓦爾瑟琳終于失去了最后的力氣,令她不甘心地向后倒去。
這位女戰士長重重倒在地上,神色空洞地注視著大廳的天花板,視野之中只有漫流的鮮血。她盤卷起來,黑色的血液從各處流出,很快就化作一團白骨。
看著這一幕,剩下的娜迦紛紛發出尖銳的叫聲,不顧死活地發起了攻擊,但那不過是徒勞的掙扎,在和這些黑暗生靈打過多次交道之后,方鸻也不指望可以留下這些怪物。
不過海盜們的反應則要生動得多。
不少人稍作抵抗之后便已經轉身開始逃走,他們不過十來級的等級怎么可能是方鸻一行人的對手,但阿德妮哪里會給這些惡貫滿盈的家伙這個機會。
她拔出劍來,追上去一劍一個,將對方刺個透心涼。少女抿著嘴唇一言不發,兇悍得不像是一個女鑄匠,更像是一位冷漠無情的戰士。
她一連殺了三個人,最后追上那個大副打扮的海盜,對方雖然穿得像是一名大副,但身上早已衣衫襤褸,也不知多長時間沒踏上過陸地,眼看著阿德妮追上來,忍不住膝蓋一軟跪了下去。
他舉起雙手驚叫道“那不關我們的事,阿德妮,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我、我沒有復活機會了,別殺我”
不過鑄匠小姐并沒給他太多開口的機會,直接將劍插入了后者的咽喉之中。
那海盜咯一聲一下子瞪大眼睛,身子繃直了,鮮血從刃口處漫流。他張大嘴巴,只發出汩汩的聲音,血又沿著喉管處噴濺而出,淹沒了他最后的話語。
阿德妮拔出劍,令對方像是一只被割開了喉嚨的雞一樣死去了。
“留活口”
方鸻追了上來,正打算開口,但看著這一幕也不由住了嘴。
鑄匠小姐回過頭去,眼中仍兇光未熄,她呼呼喘著氣,用手在臉頰上擦了一把但手上全是血,只在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算了,”方鸻搖搖頭,“還有別人,這些人是威廉的手下”
“曾經是,”阿德妮沉默了一下,才平復下來,又重新恢復了那個冷漠的樣子,甚至比之前更加平靜一些,“蒼白海盜或者灰白海盜,其實就是由威廉一手創立的,他死后,這些海盜們四分五裂,分成許多支,但仍打著過去的旗號只是現在他們改名為灰白海盜,只有外界才仍用原本的那個名字來稱呼他們。”
方鸻不由想到,灰白海盜分裂之后也仍能與圣休安的海盜齊名,而在那位海盜王還在的時候,蒼白海盜的全盛時代,瀚瑞那外海上又會是怎樣一副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