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里特公爵面色陰沉地看著一片狼籍的營地,幾頂帳篷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無聲敘述著某位小姐的杰作,巨大的爆炸從營地最中央產生,并在那里留下一個直徑數米的深坑。
爆炸從濃密的霧氣間引來幾頭孽生物,那些濃稠得像陰影一樣的怪物徘徊不去,形態各異,其中一頭形同巨大的、緩慢爬行的爪子,指甲殘破,或幾只獵犬一般的生物,然而身體部位殘缺不全。
它們正露出白森森的尖牙,向佩里特公爵發出嗚咽聲。
一眾騎士如臨大敵,拔出利劍團團圍繞在公爵身邊,但佩里特公爵自身卻不為所動,分開人群走上前去,張開口,發出一陣奇特的腔調。
那像是一段禱文,在晦澀難明的音調中,陰影孽生物竟緩緩向后退去,轉頭消失在不遠處的黑暗中。
艾塔黎亞的力量是從高向低被塑造的,猶如一顆倒著生長的大樹,越往根部,力量的表現越單一、越純粹,萬千的法則被統合為一,只剩下最原始與古老的幾類。
敏米爾微微吃了一驚,“等等,那是”
而在他的印象當中,謝絲塔也是馬魏爵士給予的名字,他告訴希爾薇德謝絲塔需要隱姓埋名,在考林伊休里安生活下去,在那之后,她就一直以此為名。
彌雅點了點頭,“至于敏米爾,我沒太關注過這個人,不過他是銀之階,域能力也是分等級的,幻想騎士與幻想騎士之間亦有差異,空間傳送能力分為幾個階段,傳送物體,傳送自身,隔空取物,直至禁錮他人,在不同的世界之間打開通道,灰界之力其實也是類似。”
他不由有些慶幸,幸好自己當時選擇了克制,要是太過看輕這些銀之階,當時倒霉的指不定就不是娜爾蘇妠,而是自己了。
天藍嚇得一個哆嗦,有些擔驚受怕地看著那里,“那些是什么”
“這是陛下的命令,”公爵答道,“在某個過程中我們必須作出決斷,有的鳥兒或許會愛惜自己的羽毛,但你會嗎,圣選者先生”
但她并不打算辯解,只繼續說了下去
“我們所走的這條路深入地下,那里才是寶庫真正的入口,而且其實那座寶庫并不只有一個入口,但都需要正確的鑰匙方能打開,那把鑰匙而今就在你身上,在他選擇你作為他的后繼者的那一刻就交給你了。”
魯德內簡單地回復了一句。
這或許在方鸻等人看來或許不算什么,但阿德妮可是一個沒有戰斗力的鑄匠。
“你沒聽過”阿德妮有些意外,“就和它的名字一樣,我們是狩獵暗影的人,潛藏在陰影之中的一切生物,都是我們的敵人。”她手指一彈,將手中的匕首擲了出去,釘在一段陰影上。
只是正如他所預料
但瀚瑞那海上狂亂的風暴并未平息,在大海停息起憤怒之前,元素將日復一日侵蝕著港口的石基。
彌雅舉著水晶走在隊伍的最前方,水晶的柔光逐漸映襯出一對銀色的尖尖的獸耳,在銀灰的長發間豎立,它不時警惕地折向四周,顯得柔軟,內里生滿了一層細密的絨毛。
“這正是我認為你太過冒險的地方,”彌雅尖尖的獸耳抖動了一下,輕輕皺了一下眉頭,“一切計謀都要建立在與之相匹配的實力上,你和對方的約定好像一紙空氣,他隨時有繞過的方法。”
“譬如神力,亦是法則的一種,甚至更加純粹,眾圣將祂們的力量恩賜于信徒,讓信徒也可以使用它們,那也是法則力量在第一世界應用的實例。”
“我見過星之海”
但忽然之間,她直起身來,將那匕首握在手中,指向一個方向
“誰在那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