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權利與義務往往是對等的——
留在商盟雖然解決了眼下的問題,從長遠卻只會是一種束縛,他不會永遠留在云層海,方鸻心中明白自己所追求的東西,那是他絕對不可能放棄的夢想。
何況,那還是他對于絲卡佩小姐、對于黎明之星眾人的承諾。
他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抱歉,我還是喜歡冒險的生活,裁判先生。”
侏儒主裁判看著他,一時有些沉默。
他豐富的人生閱歷當中,這還是第一次遇到拒絕自己推薦的人,而且如此的果決,甚至沒有用太多思考的時間。他下意識撫摸了一下尖尖的胡須,一時也分不清這是出于魯莽、盲目還是自信。
胡地在一旁神色有些復雜地看著方鸻。
天藍使勁擰了洛羽的胳膊一下,痛得后者倒吸一口冷氣:“你干嘛?”
“我看自己是不是在夢中。”
“你沒在夢中,真實得很,艾德先生拒絕了,我也看到了——”洛羽沒好氣地答道。
“那他一定是瘋了。”
“你和他有什么區別,不一樣把十二色鳶尾花視而不見。”
“那又不一樣。”
“我看差不多。”洛羽少有地多說了幾句話,然后腳尖吃了天藍狠狠地一跺,直冒冷汗地彎下腰。
姬塔也小心地扯了扯方鸻的袖子,但后者只對他溫和一笑。
而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反應最大的是那少年,他忽然站起來說道:“真是一個弱智,自以為是!你以為你是誰,Elite還是銀色維斯蘭的青訓隊成員?”
方鸻看到這家伙就氣不打一處來,他揉了揉淤青的額頭,沒好氣地說道:“又關你什么事?”
“當然不關我事,只是看到弱智就生氣,”那少年沒好氣地回頭對吳迪說道:“走,我去洗漱一下,眼不見心不煩。”
吳迪點了點頭,不過離開之前他第一次特意看了看方鸻,顯得有些意外。
而天藍竟也罕見地沒和對方斗嘴。
四周有些沉默,讓方鸻不大適應——仿佛他又做了什么蠢事一樣。看了看其他人,他才主動開口道:“天藍,我以為你會和那家伙又吵起來的。”
沒想到法國小姑娘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答道:“其實我也覺得那家伙說得沒錯,艾德哥哥,你不妨再考慮一下?”
方鸻颯然一笑,搖搖頭道:“我很清楚自己是什么樣的性子,但那樣的生活并不適合我——小時候我舅舅常常告訴我一個道理,一些眼前的利益會讓我們動搖,但不忘本心,就不會迷惑。”
“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