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天手持魔導杖,有點意外地回過頭去,正看到遠處一群穿著黑紅兩色相間戰袍的選召者,正從外面大道之上經過。
在這些人身后,還有一行高頭大馬的騎士。
那些騎士身披紅色長袍,或戴著帶著有一對暗金色翅膀的全罩式頭盔,而金屬面甲上細細的縫隙中也看不清神色,只讓人感到一種壓抑感。血色的長袖之下露出銀色的金屬甲胄,鐵護手緊握長戟,長戟上是一枚火焰十字狀徽記。
霜天有點意外地看著這些人,忍不住自言自語地問了一句:“這些人是在干什么?”
“那些穿著黑紅色戰袍的是舊南境同盟的人,”洗手在一旁答道:“不是全部,不過也為數不少,他們最近在這里鬧得很厲害,你應該有所耳聞吧?”
“我當然知道,”霜天翻了個白眼:“我問的是那些騎士,以前可從沒見過這些人。”
洗手攤了攤手:“總之不是艾爾芬多議會的人。”
正在這時,這支隊伍忽然折向湖岸棧橋的方向——在那個地方,一個身穿黑色長袍,手持法杖的中年人正從一艘停泊在湖灣之中的帆船上走下來。
對方戴著一張血紅的面具,也看不清其本來面目。他看了看喧鬧的眾人,舉起手來,示意安靜,然后才開口道:“各位,想必你們已經聽說了。王室也好,宰相一方也好,弗洛爾之裔也好,還有BBK的人也好,皆拒絕了我們的提議——”
洗手遠遠看著那人,忍不住挑了一下眉尖。
“你見過他?”霜天問道。
少女搖了搖頭。
而中年人這時舉起一只拳頭,高聲說道:“不過我們從來也沒祈求過他人的同情,南境同盟本來與這些北方佬井水不犯河水,如果說是有誰先挑起這場紛爭——”
他略微停了一下,才再開口道:“那么,錯誤也不在我們一方。”
“而我聽說——”
“塔波利斯橡木騎士團已經解散。”
“考林—伊休里安東部經濟共同體,也岌岌可危。”
中年人高喊道:“各位,在艾塔黎亞,在星門的歷史之上,自由公會,自由選召者的聯盟從未有如今天這一刻這么接近危難的邊緣,難道是因為我們做錯了什么嗎?”
“沒有——”
他搖頭:“一切不過是大公會咄咄逼人,超競技聯盟無所作為,甚至與之同流合污。”
“但可惜,星門并不是某些人的星門,”中年人舉起手中的魔導杖:“他們要讓我們不作抵抗,便放下刀劍,就此投降?”
黑衣中年人張大嘴巴,像是從胸腔之中發出一聲怒吼來:“你們答應嗎?”
“不答應!”
“打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