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看來,鴉爪圣殿背后的這個陰謀,或許早已牽連到了整個考林—伊休里安。
雖然方鸻一時之間還看不清這些人的真實目的是什么,但也隱隱約約感到那些遺失的線索,似乎正在串聯了起來。
鴉爪圣殿。
影人——
還有拜龍教徒,盲從者,他們每一個都逐漸成為了這個鏈條上的一部分。
眾人有些沉默地在這黑暗之中前進,他們不太清楚這條密道究竟通向何方——不過密道之所以被修筑,要么是被用以逃生,要么則是通向某個秘密的區域,總不會超出這兩點。
若他們可以借助這條密道逃出生天,那自然再好不過,可要是能在這密道之下發現什么屬于鴉爪圣殿的秘密,那同樣也不錯。
“之前的對話都錄下來了么?”方鸻忽然回過頭,看了看被克威德與布萊克博架在中間動彈不得的阿爾托瑞教區牧首,開口問道。
砂夜點了點頭。
“那就好,掌握這個證據也就夠了,”方鸻答道,他故意看了一眼克威德——這位受贖者的創立者手臂上的傷此刻都還未完全愈合,但他面無表情,仿佛完全視痛覺于無物一般。
“克威德先生,你是那位女士的追從者,”方鸻又開口道:“這個家伙待會就交給你處理了,他是圣殿的死硬派,我估計從他口里撬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來。”
克威德微微一怔,抬起頭有些意外地看著方鸻,不太明白他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但被他架在中間的阿爾托瑞教區牧首卻沒注意到這個細微的表情,他好像一下子想起來什么一樣,眼中露出極度恐懼的神色,整個身子不受控制地抖糠一樣抖了起來。
方鸻對此視若未見,又繼續說下去:“對方應當已經察覺了我們潛入,外面的門擋不了太多時間,這條密道說不定可以通向外面,但如果不能,我們就按照原定計劃自行了斷,離開這個地方——”
“黑暗眾圣有奪取人星輝的能力,但只要他們動不了手,就無法奈我們何。古拉港內就有瑪爾蘭與米萊拉女士的圣殿,尤其是在戰爭女士的地盤上,他們動不了我們。”
他說完這兩句話,那位阿爾托瑞教區牧首大人一下子掙扎起來,瞪大了眼睛,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
方鸻仿佛早預料到這一幕一樣,不動聲色地回過頭看著這家伙。他沉默了片刻,才用手扯下對方口中的布條,開口道:
“閣下有什么想說的?”
“不要殺我,”埃爾弗-耶茲-倫納德重重地喘了一口氣,有些驚恐地說道:“我、我可以帶你們離開這個地方……”
“怎么,不追從你們的風暴之主了?”方鸻頗有意思地看著這家伙:“死亡又有什么可怕的,它不是可以賦予你們永生的能力么?”
“你、你竟然還知道永生者?”
埃爾弗-耶茲-倫納德忽然之間住了口,他看著面前這些人臉上所流露出的戲謔的目光,那里還不明白自己被套話了。
這位阿爾托瑞地區的教區牧首張了張口,恨恨地盯著這些人,但最后還是嘆了一口氣,永生又有什么用。
若是為了奪去了星輝,那就失去了一切翻盤的機會。
他的確是為了許諾的永生才踏上這條船,可就算是黑暗眾圣,也無法點燃湮滅的星輝。
埃爾弗-耶茲-倫納德有些畏懼地看了克威德一眼,若是死在那個女人的力量之下,他當然明白那意味著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