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大營看上去像是隨意扎建,毫無章法可言,就連基本的防衛都讓人擔憂,根本不要說像秦軍大營那般氣勢磅礴,讓人生畏,如同鐵桶陣一般,讓人覺得難以攻破。
即使是他一個不是很通軍事之人,也知道大營不是這么扎的,若是有敵襲,就這種豆腐渣工程的大營輕易就能被攻破,盡管這里出現突然敵襲的機會微乎其微,但一支大軍若是連警惕,敬畏之心都沒有,又如何能稱之為精銳?又如何能打勝仗?
守門的士卒也是懶懶散散,看上去就像那些久不經戰事的城池的城門衛,不,比他們看上去還要懈怠一些。
而大營內也沒傳出什么雄壯的演武斷喝之聲,只有稀稀松松的叫喊聲。
陳睿和張寧快馬上前,到達大營門口之時翻身下馬。
守門的士卒看到有不速之客靠近還是打起了精神,上前查問道:“干什么的?這里是軍營,可不是爾等可以隨意靠近的地方。”
陳瑞說道:“我是由陛下親命的先鋒大將,你速與龐將軍通傳。”
那士卒上上下下掃視了他一會,眼露不屑,說道:“就你,還先鋒大將?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趁大爺還沒生氣,趕緊滾!”
陳睿皺眉,說道:“你不要后悔!”
“我后悔?我憑什么后悔?你還真以你是先鋒大將啊?你要是先鋒大將我就叫你爺爺,tui!滾!”那士卒吐了一口唾沫,極為不屑的說道。
陳睿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也沒多說什么,直接翻身上馬。
當然,他也可以拿出詔書,但是他并沒有這么做,因為若是這樣被趕走了更好,沒有了龐熊的鉗制,他帶著這三萬大軍還更自在。
“干什么,干什么,你們在干什么?不知道軍營是不可以隨意靠近的地方嗎?”這時營里出來一個狀似軍官的人看著陳睿說道。
那守門的士卒屁顛屁顛的跑到那軍官面前,說道:“什長,這人說是我們大軍的先鋒將軍,這怎么可能?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那什長聞言一怔,想起了龐將軍親衛的交代,急忙跑至陳睿馬前,拱手問道:“閣下可是陳將軍?”
陳睿點了點,淡淡的說道:“我姓陳。”
“陳將軍恕罪,在下治下不嚴,得罪了陳將軍,還請陳將軍見諒,”說完行了一禮,然后踢了那愣在一旁的士卒一腳,說道:“愣著干什么,還不給陳將軍賠禮?”
那士卒聽到他們對話就嚇傻了,被什長一腳踢得差點倒在地上,反應過來之后急忙彎腰行禮,說道:“小人眼睛不好使,得罪了陳將軍,還請陳將軍恕罪。”
“眼睛不好也別亂認爺爺,別人可沒有你這樣的孫子。”陳睿說道。
“是,是,小人以后一定不亂認爺爺。”
陳睿看向那什長說道:“待我去見龐將軍吧!”
“是,陳將軍請跟我來。”
那士卒見陳睿沒有怪罪他松了口氣。
軍營里的士卒風貌倒是和守營門的士卒不一樣,看上去倒是精神多了,校場之上也有不少士卒在操練,雖不像秦軍那樣陣容嚴整,喝聲雄亮,但也看得過去,至少不是什么懶兵熊將,好好操練一番,這只軍隊的面貌還是能發生改變的。
陳睿看著這軍營內的情況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