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格調,所謂優雅,
顧名思義,
那就是在非必需品方面用更好的材料,付出更昂貴的價格。
阿銘的棺材,用的是天斷山脈里的上好雷擊木,在雕刻前,用帶著腐蝕性的材料浸泡了半個月才能得到適合的軟度進行雕鑿。
所以,這口棺材,很頂。
上面密密麻麻地插上了不少箭矢,卻依舊庇護著樊力,因為城墻上楚人射箭角度的局限性,所以他們對于樊力下半身很難找到角度去射,故而,讓樊力一路瘋狂飛奔向前。
“嗡!”
終于,城墻上楚人動用了巨弩。
一根巨弩箭襲來,刺入了棺材,穿透了一小半后,卡在了里頭。
“嗡!”
緊接著,又是一根巨弩箭射來,再度洞穿了棺材,卡在了里頭。
只不過,樊力運氣好,兩根巨弩箭雖然給棺材開了兩個透氣孔,但穿插下去的部分都是擦著樊力的腦袋。
所以,
樊力還在奔跑,甚至,在奔跑了這么長的一段距離后,他竟然還開始了加速!
………
“真……真壯士也,鄭老弟,我早就說過,早就說過,此人日后,必然是虎將!”
當初南下乾國時,軍中宿營會玩一些摔跤,李富勝也曾下場和樊力玩過,不過這種摔跤大家都是事先說好了不能用氣血。
在不能用氣血只單純用蠻力的前提下,樊力的戰斗意識經驗以及其本身身體素質的優越性就得以充分體現,故而在那時,樊力就給李富勝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而鄭凡想的則是,這憨批到底要干什么!
他瘋了不成!
如果是自家攻城,你這般拼命,倒還能理解,但今日你只是來幫個場子,遛個彎兒,然后就趕下一個通告的。
你莫名其妙地在這里幫人家打工做什么?
除非……
鄭伯爺想到了一個可能。
他迅速地低下頭,下方,正好是投石機正在被推向前,他在尋找那個小小的身影。
但奈何站得有點高,下面的人又很多,而那位,又很矮。
有一個可能就是,
昨晚自己見到了三兒,而三兒將自己在這里暫時指揮攻城的消息,派人告知了樊力。
在三兒回來后,戴立帶著雪海關的探子系統自然而然地又歸于薛三手中,他們之間快速傳遞消息的方法,實在是太多了。
所以,
這個憨批是知道自己今天站在這里所以才這樣的么?
一時間,
鄭伯爺心里升騰起的,居然不是感動,而是一種懷疑。
莫非,
自己又莫名其妙地晉級了?
所以,這個憨批是察覺自己晉級了,所以才這般賣力地表現?
但,
沒有啊。
而站在鄭伯爺身前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戰況的李富勝,已然進入了一種全然忘我的狀態,嘴里,還在呢喃著:
不是吧……
不會吧……
不可能吧……
這個沙場宿將,這位曾縱橫荒漠半生的屠夫,罕見地失態了。
因為他發現了一個可能,
一個讓他覺得很荒謬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