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府邸那兒是我能挖就挖的么?”
“挖唄,后世你的侄子們會因此感激你的。”
“呵呵,我要真敢挖,御史馬上就會彈劾我在皇子府邸挖地窖,打造兵器,蓄養死士!”
“不會。”
姬成玦搖搖頭,很篤定地道:
“因為御史臺的汪瑞,是我的人。”
“………”四皇子。
馬車,繼續在前行。
四皇子繼續小口喝著冰飲子,姬成玦繼續托腮。
良久,
四皇子又開口道:“戶部現在,壓力大吧?”
“兵部也不清閑吧?”姬成玦反問道。
四皇子在兵部,還有一點影響力,只不過因為鄧家的垮臺,現在,真的就只剩下一點了。
“西邊,到底還要打多久,沒個定數么?青壯一批一批地往那邊送,錢糧一片一片地往那邊拉,咱大燕家底子到底有多少,咱又不是沒有數,怎能禁得起這般折騰?”
“待會兒見到父皇,你可以與父皇說。”
“我不敢。”
四皇子很實誠地道:
“父皇早下過旨了,伐楚之事,禁止任何人置喙。”
“那你還說?”姬成玦問道。
“我這不是和你說道說道么,好歹我也姓姬不是,咱兄弟倆私底下聊聊,不礙事吧?”
姬成玦拿起一塊毛巾,丟冰盆里浸潤了一下,擠了擠,然后拿起來,敷在了臉上,
道:
“說道了也沒用,還不如不說,昨日倒是有一封軍情折子過來,說是東山堡和西山堡已經被我大燕攻克了,下面,就是肅清余下軍寨軍堡,真正去打鎮南關了。”
“唉,哥哥我估摸著,這場仗,也就是拿下鎮南關就算是一個收尾了,至多拿下鎮南關后,再縱兵入楚劫掠一番,能填補多少人口錢糧都當是聊以**。
要想一咕嚕地順勢滅楚,怕是不成了。”
姬成玦點點頭,他清楚,在兵事上,自己這個四哥,還是可以的。
但姬老六手里,可是有鄭伯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給自己送來的密信。
“打下鎮南關后,伐楚,其實就算是功成了。”
四皇子瞇了瞇眼,有些訝然。
姬成玦將自己臉上已經捂熱的毛巾取下,長舒一口氣,道:
“鎮南關在我大燕手中,楚人就失去其北方門戶,到那時,我大燕鐵騎想什么時候南下楚國就能什么時候南下楚國,一出上谷郡,一片坦途。
再者,楚人不會輕易放棄鎮南關,鎮南關若是拿下,則意味著楚國邊軍精銳損失慘重,人地皆失后,楚國元氣大傷,這塊肉,以后等咱們再養養,慢慢啃就是了,無非是另一個乾國,而且還是沒有三邊重鎮的乾國。”
“是,是。”
四皇子默默地伸手接過了姬成玦手中的毛巾,丟冰盆里,洗了洗,擠干后,擦了擦臉。
原本,皇子府邸內還算熱鬧。
但現在,
老大和老六開府,
老二在東宮,
老三為父皇擋刀,死了;
老五去了望江修河工,
偌大的皇子府邸里,就只剩他一個。
“老六,你知道么,每天,在皇子府邸里,哥哥我這心里,就空落落的,這不明擺著在告訴我,我是兄弟幾個里,最廢物的一個么?”
姬老六身子往后靠了靠,沒說話。
“你怎么不說話。”
姬成玦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