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一次,他拿這個問題,問別人。
阿銘沒回答,他還在計算著自己身體現在可用的部分,以及,接下來交手時,自己可以施展的動作和速度。
同時,
阿銘也看出來了,
那只粘乎乎的觸角妖獸,對孫德施加的影響,應該是有時效性的。
他可以再等等,等等孫德,過了那個興奮期。
但孫德很快就醒悟過來,醒悟過來后的他,沒有選擇沖向阿銘,而是選擇,轉身就跑。
阿銘略微有些詫異,
按理說,對方的實力,是比自己高的,雖說雙方廝殺,不是看誰品高就定輸贏,正如兩國交戰,不是誰兵多就直接判勝,兵少的一方就不用打了一樣。
許是自己給那位的壓迫感,太強了,讓對方在明知道有優勢時,依舊不敢再糾纏下去。
阿銘開始了奔跑,他要去追。
雖然,很大可能是追不上的,但還是得嘗試一下。
否則,
就這般空著手回去,真對不起自己離開軍寨時那故意掐著的步點和營造出來的背影。
然而,
阿銘追著追著,
就停了下來。
不是因為追不動了,而是他看見前方,有一道矮小的身影已經斜向竄了過去。
那個說要去夜探據羊城的侏儒,
他沒去據羊城,
而是跟了過來,想搶人頭。
用三個字來形容那個侏儒在這件事上的做法,
大概就是……人頭狗。
所以,阿銘不追了。
他停下來,沒跟上去,前面那個人,應該也會因此放松警惕,正好,可以給那個侏儒創造機會。
但阿銘還是喊道;
“帶血回來。”
人頭,
你可以搶,
但他的血,
你得給我留下。
雖說那位的血,可能會有毒,而且看那個身上掛著東西的樣子,也會有些惡心。
但阿銘本就是拿血當酒,
這酒,
不也有泡著蛇或者其他亂七八糟的補酒么?
一樣的,
嘗嘗鮮。
隨即,
阿銘又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肋骨,改了改位置,然后開始向回走。
………
而這時,鄭伯爺已經醒了。
一個午覺,睡到了月明星稀。
“會晝夜顛倒的。”劍圣開口道。
“說不得以后轉移時,晝夜顛倒,會是常態。”
四娘端著晚食走了過來,是炒面。
不該講究的時候,鄭伯爺還是能吃苦的。
炒面,配著熱水,能飽肚子。
“主上,前半夜城內來了人,是吊籃從城墻上下來的,奉攝政王之命,送來一盒果脯。”
“哦,我這大舅哥,還挺有意思。”
“后悔么?”劍圣問道。
“總得有個先來后到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