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會的,不會的,他不會逃,他不會逃的,他肯定是在盤算著什么,肯定是在謀劃著什么!”
………
“你到底在謀劃什么?”
鄭伯爺忍不住問道。
因為,不斷從外面進來通稟的探子,已經在告知楚人的兵鋒距離自己多近多近了。
可以說,
楚人距離發現自己這支兵馬,真的只是時間問題。
甚至,在下一刻就發現了,也絲毫不奇怪。
捅刀子,得選擇一個時機,不是說你說捅就能痛進去的,屈培駱不是傻子,青鸞軍,也不是烏合之眾。
“屬下記得,伯爺您曾說過一句話,那就是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敵人。”
“對,我是說過。”
“所以,屬下可以想象,在屈培駱眼里,伯爺您,到底有多么可怕。”
“現在,說這些?”
“伯爺,請隨屬下出來。”
鄭伯爺和茍莫離離開了帳篷,發現外面跪伏著五個身著楚人甲胄的甲士,確切的說,他們身上的甲胄,也不是普通楚人士卒的甲胄,甚至,不是普通皇族禁軍的甲胄,而是拱衛皇城真正的天子親兵甲胄。
突襲據羊城外圍時,有兩部專司負責幫攝政王傳遞奏章的騎兵就安置在城南和城北的營盤里,雖然他們逃出了一部分出去,但一大半,還是被留下來了,但基本,被殺死,沒有被俘虜的。
天子親兵,在忠誠上,還是毋庸置疑的。
眼下,這五個甲士,其實是穿著他們甲胄的燕人。
茍莫離問道:“話,你們都背好了么?”
“背好了!”
“背好了!”
“藥,都藏好在齒間了吧?”
“藏好了!”
“藏好了!”
“好,你們都有父母兄弟在雪海關,今日,伯爺的偉業需要你們去付出,但請放心,你們的家人,伯爺會善待如子侄。”
“為伯爺效死!”
“為伯爺效死!”
從雪海關出來的士卒,是真心愿意為鄭伯爺赴湯蹈火的,他們的思想政治絕對過關,另外,雪海關的百姓是過的什么日子,他們和他們的家人,也親身體會過。
“去吧,為了伯爺!”
“喏!”
“喏!”
五個甲士,翻身上馬,離開了營地,跟隨著他們,還有一隊小規模數量的騎兵。
鄭伯爺現在手底下騎兵可是很寶貴,輕易不舍得用,現在,卻撒出去了三分之一。
茍莫離看著鄭凡,
咧嘴笑道;
“這鍋湯,就差這一味也是最重要的一味料,就可以出鍋了,伯爺,屬下包您滿意。”
“攝政王,不會來救的,也不會用他在據羊城里護駕的兵馬,來襲擊我軍后路的。”鄭伯爺說道,“這是常識,他是天子。”
茍莫離卻搖搖頭,
道:
“伯爺,在您面前,常識,不管用。”
“就這么賭了?”
“屬下賭的,是人心。”
………
“駕!”
“駕!”
一隊騎兵,在追逐著另一隊人數很少的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