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威武!”
“王爺威武!”
“王爺威武!”
靖南軍騎士們揮舞著兵器,發出著高呼。
在這個時代,一個軍神一般的主帥,那絕對是值得崇拜和跟隨的;
如果是一個戰神般的主帥,也能起到相類似的效果;
而靖南王,
則是將戰神和軍神雙肩挑起。
再加上那一串彪炳史冊的戰功加持,
除靖南軍外的各路燕軍為何也都在王旗之下俯首帖耳也就絲毫不讓人覺得奇怪了。
個人的威望,
權勢的威望,
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黃袍加身,
但在軍中,
他就是真正的神祇。
士卒們會覺得,跟隨這樣的主帥,哪怕是和他一起戰死,都是這輩子自己最大的榮耀!
難怪吳麻子臨死前,會感慨一句:世上怎會有王爺這種人。
鎮北軍有六鎮,有鎮北侯府百年積攢;
而靖南軍,
撇開前幾任近乎無為而治般的不談,
真正的靖南軍,才不過建軍十余年。
但現如今,大燕靖南軍的名號,早就掩蓋過了鎮北軍。
這一方面是因為昔日的鎮北侯現如今的鎮北王需要鎮守荒漠,
但前者之所以能夠繼續留在北封郡,也是因為在其他方向上的戰事中,
一個南侯,
已經足夠。
大乾的老鐘相公剛剛亡故,三邊軍隊加上各路軍鎮,直接陷入群龍無首的狀態,上上下下都清楚要去北伐幫楚國分擔壓力,卻又偏偏牟足勁兒后沒辦法去發出。
大楚攝政王以年堯掛帥,那是因為他不信任其他的幾位柱國和大貴族。
反觀燕國,
南侯掛帥戰無不勝的同時,
還能留一個鎮北王在北封郡悠哉悠哉地看風景。
真是奢侈,
奢侈到無以復加。
因為,沒人會天真地認為,鎮北侯,只是吃蒙蔭而不會打仗。
像這種軍神般的存在,對于任何一個國家而言,能在一個時期,擁有一個,已經是絕大的幸運,但大燕,卻有倆。
當然了,這類存在,往往下場不得好。
想大乾當年的刺面相公,平定西南戰局后,也曾磨刀霍霍準備北伐以雪太宗皇帝之恥,結果卻被以莫須有之罪名下獄而死。
好馬配好鞍,
有這般的軍神,還得看看龍椅上的那位,到底有沒有這般的氣魄去用。
田無鏡收起了烏崖,甩手一揮,斷刀飛向身后的貔貅。
貔貅張開嘴,
將烏崖一口沒入,
隨即伸長了脖子,無聲地打了個嗝兒。
緊接著,
田無鏡走向站在宮門門口的令尹。
令尹臉上掛著笑,
伸出舌頭,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
影子死了,死得沒太多的價值。
或者說,這價值,可能不是自己這個不通武事的糟老頭所能夠看得出來的。
但令尹還是發出了一聲感慨:
“王爺,您不當皇帝,真可惜了。”
田無鏡沒有理會。
“王爺,像您這般的人物,早可逆天而行,為何要去做那龍椅上那位的刀?
親族的血,
它不刺眼么?
它不刺鼻么?”
田無鏡依舊沒有理會。
令尹張了張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他感覺自己現在,有些無能狂吠的意思。
說白了,
言語上的刺激,根本就不能對眼前這位軍神產生什么實質性的影響,這類人,心如頑石,心境更如那萬年寒冰。
但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