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辛苦了,還要再被射幾個月,這是要從冬天射到開春的節奏。
“沒辦法,大家不是都等著升級么。”
“對了,還有一件事。”
“說。”
“我聽誰說來著,你之所以被主上選來當練箭的靶子,是因為你偷聽了主上的內心獨白?”
“有那種走到你臥室床邊靠著你的床榻對你說話的那種……偷聽么?”
“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情況,但大概能猜出來,你一開始是在裝睡沒提醒主上他走錯了房間。”
“這也是我的錯嘍?”
“主上不可能錯。”
“對,是我的錯。”
“我有點好奇,主上那天的獨白,有說到關于我們么?”
“你知道么,這個問題,你是第一個來問我的。”
“哦?”
“樊力想不到這一出,薛三知道自己嘴巴大來問我我也不會說所以就沒來問我,四娘和主上關系親密不用再問這個。”
“瞎子呢?”
“瞎子以前做過心理醫生,他沒來問,因為他知道,任何東西,可能在肚子里時,確實是真真實實的真,然而一旦從嘴里出來,再真的東西,也都會摻上了假。
有時候,是自己故意摻假,有時候,則是可能連自己都被自己騙了還不知道。”
“你是說,主上他……”
“我可什么都沒說,你是僵尸,你說說,砂拓闕石現在有意識么?”
“有的。”
“這不就得了,樊力可以什么話都能不過腦子地說出來,因為他就是這個人設,但我們不一樣,以后,對主上,還是客氣點兒。
以前瞎子逼主上練武,有點太心急了,你還用指甲去插主上。”
“所以,你就直接把自己給洗白了?”
“我對主上一向忠心耿耿,不是一片忠心,我會心甘情愿地陪主上練了一個月的箭么?”
“這是被箭給射傻了?好端端地,為什么連自己都騙?”
阿銘抬起頭,
嘆了口氣,
看著頭頂的太陽,
感慨道:
“為了生活。”
…………
“左兄,你怎么這般了?”
鄭凡很是震驚地說道。
“鄭兄,能把臉上的笑容收一收再關切地問我么?”
“抱歉。”
“唉。”
左繼遷拄著拐杖,示意身后的兩個手下把帶來的禮物送進去。
“左兄,進屋坐。”
鄭凡將左繼遷迎進了堡寨。
芳草端來兩杯熱茶和一些點心就退下了。
左繼遷有些好奇地掃視里面的布局,感慨道:
“鄭兄可真是個雅致人,連堡寨里面,都裝飾得這般別致。”
堡寨廳堂里,陳設和裝飾,都堪稱豪華,甚至還掛上了名人字畫。
這不是什么“鄭宅”,這是翠柳堡!
況且,進來時,左繼遷也留意到了,自己那邊工程款和材料才剛批下來,但真正開始動工的話,還得等開春化凍后,但人家這里的翠柳堡已經蓋好了,同時這占地,可真是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