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悄悄地來了,
我又極為囂張地走了,
你追我啊!
……
領軍追逐了半夜的銀甲將領舉起了手,這支騎兵都放慢了馬速,其實胯下的戰馬已經有些透支了。
“少將軍,這支燕人騎兵速度太快了,他們還有馬可以換。”
銀甲將領面色深沉如水,
發出了一聲不屑的聲音:
“不是燕人跑得快,是我大乾的三邊官軍畏敵如虎。”
“少將軍,慎言,慎言,這里可不是在家里。”
“慎言什么,我鐘天朗這輩子就沒見過這般廢物的官軍!”
…………
西軍,入城了,狼土兵和本地乾兵的廝殺也被制止了。
狼土兵不畏懼本地的綿州乾兵,但是對乾國的西軍,卻有著發自骨子里的敬畏。
一位白須老將在親兵護衛下駛入了綿州城,
看著這滿地狼藉的場面,
老將笑了,
笑聲中,
帶著森寒。
………
城內,一座空置的商隊分號宅邸后廚內,一個小身影在里面的陶陶罐罐內翻找著,他找到了鹽罐。
將手中用布帛包裹好的人頭拿出來,再搓好幾把鹽,開始給他涂抹上,包裹內,還有著可以證明這個頭顱主人身份的配飾和文書。
“來,王爺,咱這里也抹點,這兒也抹點,不能漏了。”
薛三擦得很仔細。
殺完人后,又有一支軍隊入城了,且迅速地控制住了整座城的防務。
原本薛三想著趁機帶著人頭離開的薛三一時有些嘀咕,這支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乾兵身上帶著極為強烈的肅殺之意,而且在防務上,很是嚴密。
猶豫了一下,薛三沒冒險直接離開,而是先給福王爺擦個粉。
粉擦好后,薛三又在廚房里找了一些臘肉這類的食物,重新將福王的頭顱包裹好,縱身跳入了院子里的一口井中。
冬日,水位不高,井底空間其實還蠻大的,薛三下去后,先喝了兩口水,然后拿出臘肉啃了兩口,也不覺得難吃,也沒有絲毫地難以下咽。
身為一名刺客,在惡劣的環境下等待目標出現,哪怕是等一個月都不算什么事兒,眼下這點兒,不過是毛毛雨罷了。
吃了點兒又喝了點兒,補充了身體所需后,薛三懷里抱著福王的腦袋,輕輕地用手拍了拍,
自言自語道:
“唉,主上他們發現我不見后,應該已經著急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