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親兵出去了。
鐘文道嘆了口氣,道:
“福王,死了。”
“…………”孟珙。
“尸體被人在馬廄里發現,不過,腦袋沒了。”
“這,這怎么可能?”
“應該是有燕人奸細潛入城內做的。”
“福王,福王是個好王爺。”
“呵。”鐘文道不以為意,道:“本帥擔心的是,若真是燕人做的,那么這次就算燕人沒能攻入綿州城,有福王的頭顱,甚至比再次攻入綿州城所帶來的影響更大啊。”
孟珙低頭不語。
“罷了,罷了,福王既然死了,你孟珙,也就死了吧。”
“末將,遵命。”
說著,孟珙就站起身,準備去從親兵手里接劍自刎。
這一幕,全都落入到了鐘文道的眼里,他又開口道:
“以后就叫鐘珙吧。”
孟珙愣住了。
“先占你爹點便宜,等此番大戰結束,憑你的功績再將這一段抹去,你就能重新叫回孟珙了。”
這是最簡單的方法,可以省去很多的扯皮。
“多謝鐘帥!”
孟珙再度跪拜了下來。
“你可知,這次帶兵在外攻城的,是誰?”
“末將不知。”
“門外頭的柱子上寫著呢,鄭凡,翠柳堡守備。”
“又是鄭凡?”
“這是打綿州城上癮了。”
鄭守備不知道的是,上次自己打入綿州城,砍了一眾官老爺的頭顱留字而去,這不僅僅是讓其因為“岔河村”的事兒背了一口黑鍋,同時他這一次的行跡,更是被朝廷秘密發暗旨傳閱于軍方各個大佬的案頭了。
也算是……揚名于敵國。
“此子,手段很詭異。”孟珙只能這般回答道,“而且用兵很厲害。”
“你且詳細與本帥說說。”
“遵命。”
孟珙就將從遇襲燕人沖門到最后達奚夫人忽然發神經引發城內土兵和乾兵內訌的事都說了一遍。
鐘文道一直是瞇著眼在聽著,坐在那兒一動不動,像是要睡著了似的。
等到孟珙說完后,鐘文道睜開眼,開口道:
“翠柳堡,是燕人的堡寨?”
“應該是。”
“聽你所言,那燕人鄭凡倒也算是個人物,兩次打綿州城,第一次打成了,第二次差點又打成了,還會審時度勢知兵,更會奇正相合。”
說著,鐘文道看向自己的親兵,道:
“明日去通知銀甲衛,我要這個鄭凡的明細。對了,再派一支騎兵去接應一下天朗。”
說著,
鐘文道又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