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要是出了紕漏,李梁亭又或者是田無鏡,又豈是好相與的?
隨便哪位侯爺,去你許文祖腦袋不都是一句話的事兒?
許文祖搖搖頭,道:“放在那兒,是死物,倒不如給你先用著,呵呵。”
鄭凡則嘆了口氣,道:“別勉強。”
小六子忙裝備,忙戰馬,輸送給養,壓力多一些,至多就累得吐吐,吐就吐唄;
許文祖這一手弄不好得把命丟掉,鄭凡還真有些不忍。
將心比心,自認識以來,許文祖對自己是真的好,鄭凡是真不愿意許文祖去冒險。
“別假惺惺的,先前才說人家鄧子良窮酸秀才呢,怎么,這會兒就輪到你了?你小子,再多打幾個勝仗,再多立點兒功,日后就算被發現了,我許文祖又不是拿去中飽私囊去了,也能說道說道。”
“好。”
鄭凡也就不矯情了。
許文祖既然敢這么做,那么他肯定有一定的把握。
甚至,鄭凡有種錯覺,那就是許文祖可能已經猜出些許之后戰事走向了。
鄭凡從未小覷過許文祖,這家伙,能官僚又能做干吏,絕不是簡單角色。
“這就對了嘛,你小子,我就指望著你給我撐臉面呢,呵呵,來,干了這一杯。”
鄭凡舉起酒杯,和許文祖碰了一下。
一杯酒下肚,鄭凡試探道:
“這次也是運氣好,打仗時,恰好趕在乾國西軍趕到前一點兒,否則可能就回不來了。”
突襲,本就是行險,自然是有危險,但收益同樣也是極大的。
“呵呵,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乾國就算再不濟,好歹也是偌大一國,總還是能出些人物的。”
“就是這仗,可能不是那么好打了。”
乾國人鐵了心做縮頭烏龜的話,這仗,就不好辦了。
“這些事兒,讓那兩位侯爺去煩心去,哥哥我倒是一點都不擔心。”
“為何?”
“兩位最會打仗的侯爺會親自領兵,靖南侯爺治軍水平我是見過的,不比咱鎮北軍差,但打仗水平如何,我暫且不知。
不過,咱們家的侯爺,呵呵,乾國人,定然不是其對手!”
很自信很強大。
鄭凡還能說什么?
這許文祖就是鎮北侯爺的標準迷弟。
“喝酒。”
“喝酒!”
這酒,直接喝到了夜里,許文祖難得來了興致,硬是拽著鄭凡不撒手。
畢竟這次欠了人家這么大的一個人情,鄭凡也只能陪許胖胖一直喝著聊著。
從荒漠風沙聊到了銀浪人物,
又從十三四小娘,聊到寡婦門前的那棵桑樹。
到最后,好不容易把許文祖給聊趴下了,鄭凡起身,喊來侍者,伺候喝醉了的許文祖去休息,自己則走了出來。
門口,阿銘已經等候許久了。
手里拿著的水囊癟了不少。
“咱回吧。”
鄭凡打了個呵欠,身上還帶著點微醺。
翻身上馬后,鄭凡伸手挪了挪魔丸在自己胸口的位置。
自打上次綿州城魔丸替自己擋下一箭后,不著甲時,鄭凡肯定會把魔丸放在自己胸口,別的不說,擋一支箭沒問題。
“主上喝多了。”阿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