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回憶一路南下的路,平原居多,大部分其實都是極為開闊的平原。
乾國的邊防大軍將離開自己的堅城,離開自己的穩固軍寨,急行回援,然后,等待他們的,將是……
“瞎子,發現沒有,原來我們日思夜想的破局之法,居然這么簡單。”
瞎子北感慨道:“主上,還是我們現在的高度不夠啊。”
“是啊,高度不夠啊。”
鄭凡搖搖頭,望了望城內方向,里面的廝殺聲,已經漸漸微弱下去了。
其實,當鐵騎沖門成功后,這座城池剩余的抵抗,真的只是一種走形式罷了;
而且,這形式似乎走得,也不是太走心的樣子。
這會兒,老肖頭和小麻子已經站穩了,戰戰兢兢地看著鄭凡等人,看著這些…………燕狗。
鄭凡則指了指師徒倆手上的嗩吶,
道:
“吹一曲兒聽聽。”
“哎,好,好嘞!能給貴人吹嗩吶,是小人和小人徒弟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說著,老肖頭一巴掌拍在了還在木愣愣狀態下的小麻子腦袋。
師徒二人,鼓起腮幫子開始吹了起來。
初時是歡樂活潑的調子,
但吹了一會兒后,師徒倆臉上都掛上了淚痕,倒不是說他們憂心國家前途,純粹是害怕導致的真情流露。
嗩吶的曲兒,自然也就開始變得凄涼起來。
鄭凡沒有絲毫生氣,反而對身邊的瞎子道:
“這曲子有點意思,倒是將嗩吶的兩種作用給都吹出來了。”
瞎子北點點頭。
樊力聽不懂,繼續站在那里。
鄭凡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地吐了出來。
“噗通!噗通!”
老肖頭不敢再吹了,馬上跪了下來,磕頭道:
“貴人饒命,貴人饒命啊,老漢兒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小麻子見自己師傅跪了,也馬上跪下來開始哭起來。
貴人自然是要聽喜慶的,結果師徒二人居然同時吹成了治喪的曲兒。
完了,完了,要死了,要死了啊……
“起來吧,吹得確實不錯,我很滿意。”
鄭凡說著,
看了看已近黃昏的日頭,
感慨道:
“初聞不識嗩吶意,再聽已是棺中人。”
鄭凡對這種意境和調調很滿意,
不過,
遠處策馬而來的梁程直接用一句話,打破了鄭凡的所有意境:
“主上,李富勝要屠城!”
“臥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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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