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和投降得太快了,
讓我們家老大不爽了。
“大人,這座城,已經是大燕的了。”
李富勝搖搖頭,道:
“我們不會分兵于此駐守,我們還將繼續南下。”
李富勝看著鄭凡,繼續道:
“這座城,我們不會守。”
既定方針確實是繼續南下,這里是滁郡,往南,要是走直線不考慮繞路的話,還有西山郡和北河郡,過了這兩個郡之后,還有汴洲郡,到了那里,再過了汴河,才能說觸摸到了乾國的上京城。
“但這座城,終究還是大燕的。”
李富勝笑了,
笑容之中,
帶著一抹陰冷。
這一刻,鄭凡身體開始發寒,如果有機會的話,他真的很想去問問鎮北侯,精神病人也能當總兵了?
“我很生氣。”
“大人,您是我們的主心骨。”
李富勝有些不習慣這個戰場,因為燕國和蠻族,數百年的血海深仇,且已經上升到種族仇恨的層次了。
殺傷撲滅蠻族,是燕國的政治正確,在這條政治正確之下,李富勝如魚得水。
其實,最重要的一點還是燕國無力去開發和控制荒漠,因為荒漠實在是太貧瘠了,但乾國不同,乾國,是燕皇想要吞下去的肥肉。
李富勝伸出手,放在了鄭凡的肩膀上,
道:
“但我,很想殺人。”
“大人,有機會的,還請大人再忍耐一下。”
“這些人,你打算如何處理?”
李富勝眼中的血色在慢慢地褪去,這意味著這個人,正在從先前的極端狀態之中恢復過來。
“大人,我軍奔襲而來,本就沒有攜帶多少輜重糧草,下官建議,先進行甄選,抄納富戶顯貴之家,所得之糧,一半歸入我軍軍資,為繼續南下之補給,所得之財貨,一半賞賜全軍將士用以提振士氣。”
李富勝瞇了瞇眼,開口道:
“繼續說。”
鄭凡伸手指向了下面黑壓壓的人群,道:
“找一些滁州城本地的軍頭子或者官吏,推他們上位,大人應事急從權,重新任命滁州城的文官和武官之首,再由他們去重新組建自己的班底。
同時,抄家必滅族,必須下死手,但不由我們燕軍出手,而是由他們自己出手,我燕軍將士只負責在一旁壓陣。”
“先前所說之財貨糧草,你說我們只取半數,剩下之半數呢?”
“分與他們,以及,城內外的黔首。”
李富勝雙手微微下壓,撐著地面站了起來。
鄭凡則繼續道:
“不過,抄家滅族的事兒,由他們來做,但分發糧草財貨的事,由我們自己來做。”
“有趣。”
“這只是末將個人淺見。”
“不淺了,很深了。”
李富勝伸手,從自己懷中取出了一份明黃色的冊子,遞給了鄭凡。
鄭凡打開來一看,發現里面寫著的是對于所占之城池應處之策。
很言簡意賅,而且用的是很白話的敘述方式,顯然寫這個的人對這個時代“軍人”的文化素養有很清晰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