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
就得受此欺凌!”
一時間,巡城司士卒們不敢再繼續前進了,全都回過頭看向自家都尉。
冉岷笑了笑,
示意手下兩側退開,
自己走上前,
跪伏下來:
“卑職巡城司都尉冉岷,參見王太后,太后福康!”
王太后微微低下眼簾,
哼道:
“巡城司都尉,好大的威風啊。”
“卑職不敢,卑職只是奉命行事,王府護衛辦事不利,無法保護王爺和太后的安全,理應獲罪!”
“王府的護衛,是我自家的奴才,哪里容得到你這個小小都尉來上門拿人!”
冉岷不卑不亢,
喊道:
“回王太后的話,冉岷自是小小都尉,但冉岷忠誠于大燕,忠誠于朝廷,忠誠于陛下,冉岷愿意做大燕的鷹犬,愿意做陛下的鷹犬!”
“你………”
冉岷這話的意思就是,
對,
護衛是你自家的奴才,
但你別忘了,
你現在的王府上下,
也都是燕皇的狗!
大家都是狗,你瞧不起誰呢?
不得不說,在這個年頭,燕人的自信心,那是相當的膨脹,沒辦法,蠻族被他們壓制了百年,緊接著,乾國國都他們打到過,三晉被他們滅了,野人被他們打了,楚國的郢都更是被他們給燒了。
大燕鐵騎打遍天下,
可不是就得膨脹么?
總不可能大燕鐵騎在外不停地打勝仗,結果自己本國百姓面對他國人氏時,還點頭哈腰自甘下等吧?
這世上,沒這個道理。
毛明才在位時,以和稀泥的手段,遮蓋或者彌合了燕晉的矛盾,但骨子里,燕人是真的瞧不上晉人的。
“好,好。”
王太后伸手指了指自己身側的柱子,
“信不信哀家一頭撞死在這里,
哀家要讓世人看見,
你們燕人,是如何欺辱我們這對孤兒寡母的,
哀家必然要讓燕皇陛下記起來,
當年在大行皇帝國喪上所念的詔書上的話!
哀家也要問問你這個小小的巡城司都尉,
你這小肩膀,
到底能不能扛起這個責任!”
冉岷跪在地上,
低著頭,
但心里,
真的是笑開了懷。
蠢女人,真的是好蠢的一個女人。
曾是后宮之主,現在是王府的后宅之主,但除了身份上的東西,她自己本人,其實一無是處。
甚至,
還不如前幾日自己在紅帳子里所點的桃紅,
姐們兒知道自己要留住客人,拿到賞錢,到底要該怎么做,如何取悅客人,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可這個女人呢,
她是在發火呢?
她竟然在這個時候,只是為了撒氣,只是為了發火?
已經在官場浸潤過的冉岷,不由得在心底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