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見過不少王侯將相,你知道你和他們最大的不同在哪里么?”
“你說。”
“他們到你這個位置,甚至還沒到你這個位置時,就已經開始要臉了。”
“哈哈哈,其實,我也挺要面子的,但,畢竟是自己家里人,不一樣的。老虞啊,再相處久一些,我可以收大虎做我干兒子,你也努力努力,等你親兒子出來后,我也收他做干兒子,日后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給個王爺做做也不是不可以。”
“你干兒子太多了,王爺封得過來么?”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楚國沒打呢,乾國沒打呢,這中間,還有那么多的小國家呢,再說了,還有茫茫無垠的荒漠,而且,不出意外的話,穿過荒漠去了西方,還有一片更為廣大的疆土。”
劍圣搖搖頭,道:“我居然真的和你在商討這個問題。”
“老虞啊,我懂你,我也覺得,你也在慢慢地懂我。”
“一般這種話開頭,意思就是你在為下一次請我做事做鋪墊了。”
“我的意思是,我是個能深交的朋友,我也一直想拿你當朋友。”
“江湖門派的話術,一般這種話開頭,就是要騙你去兩肋插刀了。”
“哈哈哈,這么說呢,老田敢放心地把天天放在我這里養,證明我鄭凡這個人,至少在這方面,還是很可靠的。
你,
如果哪天厭倦了,
想再出去仗劍云游了,
沒事,
你家老小,我幫你照看著,反正就是鄰居。”
“不聊了,我去午睡。”
劍圣擺擺手,離開了城墻。
鄭凡繼續面帶微笑,看著下方的操演。
少頃,
茍莫離帶著兩個女娃娃上來。
“說,你們叫什么名字?”茍莫離問兩個女娃娃。
“回大人的話,我叫赫連香蘭。”
“回大人的話,我叫聞人蜜兒。”
茍莫離又問道:
“你們打哪兒來的?”
“我們被成親王府收養的。”
“對,王爺對我們,可好了。”
“行了,下去吧。”
“是,大人。”
“是,大人。”
茍莫離湊到鄭凡身側,問道:“侯爺,您覺得這樣如何?”
鄭凡搖搖頭,道:“經不得推敲。”
茍莫離諂媚道:“反正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提供個靶頭也就是了。”
“還沒到那個時候,敲打一下就好,先留著吧,另外,人選得再換換。”
“是,剛剛屬下也就找倆例子,真的要用時,會在口音體態上給她們調教好的,風先生善于此道。”
“我沒叫你去做這些。”
“這是屬下該做的,凡是主上踩過卻沒踩死以及得罪過主上的人,屬下都會做好準備,必要時,將他們完全咬死。”
鄭凡嘆了口氣,
道;
“本侯是覺得,司徒家到底腦子得昏頭到哪種地步,才會去收養聞人家或者赫連家的遺孤,沒人會這么作死的。
除非,
腦子被驢踢了。”
……
“王爺,您消消氣。”
一個妙齡女孩走過來,輕輕撫摸司徒宇的后背。
臥房內,
司徒宇沉著一張臉,
但在女孩過來后,面容明顯緩和了下來。
“奴才有心思了,想替主子做決斷了,可偏偏手腳還不干凈,最可氣的是,孤偏偏還對他發作不得。
呵呵,
這王府上下,看似都稱我為王爺或者喊我少主,但其實,誰又真拿孤當回事兒了?”
說著,
司徒宇抱住女孩,將自己的臉埋在女孩胸前。
女孩伸手撫摸著司徒宇的后腦,
輕聲撫慰道:
“王爺您可得撐柱啊,奴家里的人,全被燕人給殺了,奴這輩子,就只能依靠王爺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