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都城外,每天,都不曉得要凍死餓死多少個人。
然后,
穎都的王爺,
以及他的母后,
卻在這里說著,
他好苦啊,哪怕是錦衣玉食,也無法彌補他內心的苦澀。
臉呢?”
司徒宇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王太后張了張嘴,嘴唇在發顫,卻不敢繼續發聲。
聞人敏君臉上的笑容,也開始逐漸斂去。
一是因為,她該笑的,已經笑完了;
二是因為,當這位大燕的侯爺撕去一切偽裝,就這般大大咧咧地坐上王座后,她,不敢再繼續笑了。
“大燕,是講道理的,本侯從一個黔首,坐到侯爺的位置,就是大燕講道理最好的詮釋,否則,根本就沒有本侯的今天。
成國先帝,為后人留下了很豐厚的遺澤,這不假;
但后人拼命作死的話,再豐厚的遺澤,也是吃不住的。
大燕的道理,很簡單;
順我大燕者,昌;逆我大燕者,亡。
司徒宇,
你自己選的路,
自己承擔這個后果。”
聽到話語中的森然意味,
王太后抱著自己的兒子,
艱難地鼓起勇氣,
抬起頭,
看著鄭凡道:
“侯爺,他還只是個孩子。”
“太后您可以去看看城外,每天會凍死餓死多少個,比你兒子年紀還小的孩子,再說了,你兒子,當爹了,還能算是孩子?”
鄭侯爺伸手,
對司徒宇勾了勾,示意他自己過來。
司徒宇沒敢動,
王太后也沒放手。
鄭侯爺笑了,
而這時,
訓練有素的兩個飛魚服親衛上前,毫無顧忌地抓住司徒宇的肩膀,將其從王太后懷里拉扯出來,送到了坐在王座上的自家侯爺面前。
鄭侯爺微微斜著頭,
看著司徒宇,
問道;
“孩子?”
司徒宇愣在那里,他感到自己右臉,更加地疼了。
“呵呵,孩子。”
鄭侯爺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
伸腳,
直接踹中了司徒宇的腹部,
司徒宇被踹得倒滾下去。
王太后心底的母性被完全激發出來,她近乎聲嘶力竭地向平西侯爺喊道:
“侯爺,他姓司徒!”
鄭侯爺看著王太后,
一字一字道:
“司徒毅司徒炯兄弟,是怎么死的?”
一時間,
全場再度寂然。
世人都知道,
偽朝皇帝司徒毅和其弟弟司徒炯,也就是司徒雷的兩個哥哥,司徒宇的大伯二伯,是被當年的鄭侯爺破城俘虜后,
糞溺而死!
你姓司徒,有什么了不起的?
在場的,
殺過姓司徒的,且是真正嫡系的,還不止他鄭侯爺一位。
鄭侯爺殺的是你的大伯二伯,
還有一位殺過你的親爺爺!
“平西侯爺,就真的不留一點面子,非要這么作踐人么?”王太后流著淚說道。
“給了你們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