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就聊到這里,不過某暫時也不好出去,你這兒有吃的么?”鄭凡問道。
“你就不怕哀家下毒?”
“你不舍得死。”鄭凡很灑脫地說道。
“哀家,哀家,哀家可是一國太后,哀家………”
“行了,年紀又不大,別老是裝得老氣橫秋的樣子,去,給我找點兒吃的。”
太后猶豫了片刻,還是去那邊端了一個果盤過來,里面有不少糕點和干果。
東西放在鄭凡面前后,
鄭凡只是拿著一塊糕點在手里把玩著。
“您吃啊?”太后開口道。
“我慫了。”
“…………”太后。
“對了,先皇駕崩多少年了?”
“十多年了。”
“哦,那你可真不容易,孤兒寡母的。”
太后默默地拿起一片糕點,送入嘴里咬了一口,咀嚼著咽了下去。
鄭凡依舊把玩著手中的糕點,仿佛這不是拿來吃的,而是玩具。
“鄭將軍,哀家覺得你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
“嗯,你對某有意思?”
“你……”
“別緊張,也別生氣,今天確實發生了不少變故,你且放寬心吧,畢竟,以后類似的變故,還會有很多,得習慣。”
“………”太后。
“其實,本來你們這晉國,還能維系得更久一些的。”
司徒家在天斷山準備剛野人,
燕人在此時就不會對司徒家發動進攻,
雙方一起默契地分掉晉國的國祚,你好我好大家好。
偏偏晉皇自己搞出這一出,起了連鎖反應。
在鄭凡看來,靖南侯這次過來,其目的,僅僅是想順手將已經沒什么存在價值的京畿之地給徹底掃掉,將晉皇以及太后以及近親宗室都遷移到燕京去。
以后晉國,就干干凈凈的,就燕國和司徒家兩家。
靖南侯是不打算對司徒家這時候用兵的,否則他肯定會將歷天城的靖南軍主力給帶過來。
“我兒的謀劃,哀家是認同的。”太后這般說道。
“你認同有什么用?你這個大半輩子生活在宮里的女人,玩玩兒后宮宮斗還算可以,軍國大事,哪里由得你去胡鬧?
其實,本來吧,如果你兒子不瞎搞這一通,我可能逢年過節的,還會帶著禮物來這里給您請安的。
我是盛樂城的城守,盛樂城,你知道吧?”
太后點點頭,道:“晉國,最貧瘠苦窮的地方了。”
“…………”鄭凡。
平復了一下心情,
鄭凡開口道:
“本來,你兒子從燕京返程時,我跟他通路,一起走了好多天,想著拍拍你兒子馬屁,混個臉熟,以后也方便合作什么的。
誰成想,你兒子連搭理都不搭理我一下,我完全是熱臉貼了他的冷屁股。”
“啪!”
一聲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