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加老何頭也不再是當年初入京城的膽小屠夫,眼光見識,也長了許多,最重要的是,自家兒子往茶館給的那些茶水錢,確實不是白給的。
談不上什么線索分析,就是感覺,感覺就得跪!
燕皇不以為意,
道:
“起了吧。”
“不敢!”
紅衣小廝走上前,伸手,攙扶起老何頭,老何頭不想起,他覺得還是跪著舒服,但奈何這年輕小娃娃力道賊大,竟然強行將其拉了起來。
這站起來后,老何頭竟然忘記了該如何去對人說話,這倆膝蓋,又開始哆嗦起來。
紅衣小廝又給老何頭搬來一張凳子,
輕輕一推,
老何頭坐了下去,
雙腳是伸直了不是,彎曲了不是,雙手是放胸口不是,其他姿勢更不是,最后只能像是個癱子一樣,軟塌塌地坐那兒,順帶著目光呆滯。
而燕皇的目光,已經不是在老何頭身上了,反而落在了跪伏在一側的何初身上。
原本是宮內紅衣小太監的小廝上前,很認真地觀察著何初的面相,和摸了摸骨。
見老子這么慫,何初也不敢動,任其“輕薄”。
隨后,
紅衣小廝退后,一直退到了燕皇身后,
道:
“福緣深厚,王侯將相之相,當屬大富大貴。”
燕皇點點頭。
再次看向老何頭,老何頭打了個激靈,張開嘴:
“啊……這……那……您……不……”
咕嘟了半天,卻不曉得該說些個啥。
燕皇則面露微笑,
道:
“晚食吃些什么?”
“魚,肉,菜,還有,飯,干飯!”老何頭馬上回答道,“去,去買!”
燕皇搖搖頭,
道:
“我現在吃不得這些,克化不了。”
曾經,
燕皇和鎮北侯為了一個雞腿打過架,當年在御花園里,鎮北侯烤了只大羊腿,燕皇都會提前讓魏忠河去為自己提前拿回一大塊烤好的肉。
只是現在,
這些油膩的東西,
吃不下了。
這時,
聽到在問吃啥的問題,
何初抬起頭,
開口道;
“腸胃不好,可以吃漿水面,每次俺肚子不消食兒,俺爹都是做這個讓俺開胃的。”
何初是將燕皇的情況和自己這個吃貨等同了。
燕皇猶豫了一下,
點點頭。
而一側站著的紅衣小廝卻上前,開口道;
“您出來,就已經不合適了,您可不能再吃這些。”
他清楚燕皇的身體,經不起任何的意外和糟蹋了,今日出門,也是服了丹強打起來的精氣神。
燕皇則繼續看著老何頭,
道:
“親家,討碗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