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足以說明,為了躲避曲賀城燕軍的搜捕,他們得多么不容易,也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寶庫,寶庫,既然是赫連雄璧布置預埋下的,應該不是那種電影里類似滿清寶藏的那種遺存方式,很可能,那座寶庫那兒,也有一支人馬在看守,等待著赫連寶珠這個赫連家的少主來取用。”梁程說道。
“赫連家雖然幾百年來一直以晉人自詡,但他前身確實是野人,所以將預留的后路安置在天斷山脈內,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
而且應該做得極為隱蔽,按照那些大家族的習性,要么不做,要么就得做到最好,所以我覺得,那里應該會有一個專門的生野人部落在負責看守那座寶庫,至少,看起來像是生野人部落的存在。”鄭凡說道。
“那就很難找了,天斷山脈里,熟野人反而是少數,生野人聚落多不勝數,而且生野人更不好打交道。”瞎子說道。
鄭凡點點頭,目光環視四周,道:
“但不管如何,我們都得試著去找一找,帶上那個赫連寶珠,去找一找。”
不找,是不可能的,既然有了這個線索,哪怕是大海撈針,哪怕最后是徒勞無功,但肯定得要嘗試一下。
沒找到又不會有什么損失,但只要找到了,取回來了,那赫連家預留的東山再起的寶庫,就是鄭凡崛起的真正資本!
海量的財貨,可以換來海量的糧食、甲胄、戰馬、軍械,
可以打通很多很多的關系,
錢確實不是解決所有問題,但九十九點九的問題,根本原因還是在于沒錢。
“應該是還有人的。”薛三開口道,“他們既然留在寨子里,很顯然是在等待接應的人,可能這幫護送著赫連寶珠來到這里的死士,他們自己也不知道寶庫的具體位置所在,應該是派出人去對那邊進行了聯系,但正好趕上咱們攻打這些野人給他們截住了。”
梁程馬上起身,道:
“我去把那個寨子抓回來的野人讓人都審訊一遍,你們稍等。”
說完,梁程就親自去招呼來了左繼遷、丁豪以及徐有成等人開始吩咐這些事,剛剛還在休息的甲士們被發動了起來,開始審問俘虜。
得虧這是熟野人聚落,會說夏言的人不少,找個翻譯官幫忙問話很是容易。
要是生野人,那就真的得頭大了,別看都叫野人,但有時候兩個生野人聚落之間,他們各自的語言,彼此都聽不懂。
這看似是很奇怪的一件事,但其實并不罕見,鄭凡記得后世有個叫南通的城市,一個市里,兩個區的人如果說方言的話,彼此可能都聽不懂。
在梁程去帶人問話的功夫,鄭凡則繼續道:
“如果按照三兒說的那樣,那咱們現在還不能帶赫連寶珠回盛樂城了,甚至連咱們自己都不能回盛樂城,因為接頭的人,很可能會在近日過來。”
“但寨子已經被我們攻破了啊。”三兒無奈道。
接頭的人回來一看這座寨子都被打掉了,肯定會警覺起來。
瞎子則擺擺手,道:
“這個不難,應該得益于燕軍對赫連家的滅族政策貫徹得很徹底,否則赫連家的余黨也不可能把這個女童推到少主的位置上去。
所以,赫連寶珠,是他們絕不會輕易放棄的存在,還有,這是一個帶著點玄幻色彩的世界,我甚至覺得,那座寶庫應該會設有什么機關,比如非赫連家血脈的人無法開啟這類的。
他們如果回來發現寨子被攻破的話,應該不會扭頭就走,大概率不會輕易放棄的。”
阿銘用手背擦拭了一下嘴角,道:
“這個好辦,寨子被破了也就破了,咱們帶著這個女童在寨子附近的山里藏著就行,再在附近的樹上刻上一些赫連家的家徽,那女孩兒身上不是還穿著那個針甲么,我之前拔下來的針還在呢,沒丟,到時候可以在我們藏身的附近撒上一些;
或者干脆把那女童的釵子或者衣服片兒這類的,留一下,確保對方能找上門來,我們到那時再出手,給他活捉了。”
“只能這樣了,甚至宜早不宜遲啊。”鄭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