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三拍了拍腦門,嘆息道:“得,一準是里頭的機關因為年久失修壞掉了,那赫連家的人也真是懶,都不派人定期檢修的么?”
“會不會是這銅鏡的表面被風化了,所以不敏感了?”
瞎子一邊說著一邊開始嘗試用自己的精神力進入這面銅鏡想要檢查一下。
姚子詹也是嘖嘖嘴,道:
“不應該啊,當初赫連雄璧在老夫面前,可是剛滴血大門就打開了啊。”
這時,
鄭凡忽然“呵呵”了兩聲,
道:
“還有一種可能。”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鄭凡身上,包括姚子詹。
鄭凡側過身,指了指赫連寶珠,道:
“赫連雄璧老爺子老年得女,看來有點問題啊。”
眾人集體恍然,
大家之前真的沒想過這個可能,
都在思索是不是機關壞掉了,
但從未想過這個被赫連家死士拼死護衛出來的小姐,身上流的竟然不是赫連家的血。
“我艸,這赫連雄璧老爺子不是坑人么!”薛三大罵道,“這綠帽子戴的可真不是時候啊。”
說完,薛三走到了青銅門前,用匕首在縫隙處戳了戳,又敲了敲,有些無奈道:
“主上,這門和山體之勢合并在一起,不好弄啊,盜洞我也不敢打,無處下手。”
這是來自倒斗專家三兒的信息反饋。
瞎子瞇了瞇眼,先看了看赫連寶珠,再看了看姚子詹,然后默默地坐了下來,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橘子。
“瞎子,你身上橘子怎么一直吃不完?”薛三沒好氣地說道。
“帶得多唄。”
瞎子繼續剝橘子。
樊力則主動走到青銅門前,拿起自己的斧頭,用斧背開始砸門。
“砰!”
“砰!”
“砰!”
“砰!”
砸了好多下,動靜不小,但這門卻紋絲不動。
薛三拍了拍樊力的小腿,
“別白費力氣了,省省吧。”
姚子詹嘆了口氣,坐了下來,扶額。
鄭凡皺著眉,也坐了下來。
先前上山再小心翼翼地來到這處平臺,其實眾人多少都有些疲憊了。
“唉,赫連雄璧那老東西,等以后老夫下去了,去了地下,得笑死他,自己晚年得女時還曾寫信給老夫,說他如今依舊年輕,不遜當年………”
瞎子忽然開口道:
“你試過當年?”
“…………”姚子詹。
鄭凡看了看瞎子,見瞎子神態自若,忽然也放松了下來,看著姚子詹,道:
“這不肯定的么,否則赫連老爺子為什么會和姚師說當年如何如何?”
“你們是魔鬼嗎!”
姚子詹終于爆發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得,您繼續感慨,繼續緬懷。”鄭凡抬了抬手。
“唉,等以后下去了,老夫得笑死那個老匹夫,英明一世,臨了被人借窩生蛋都不曉得,還把她當作寶貝一樣,這可真的是一世英名盡毀啊。”
鄭凡揉了揉眉心一邊緩解著疲勞一邊道:
“這就算毀了啊?那十日之間被鎮北侯靖南侯追逐千里被鎮北軍總兵青霜戰陣之中斬下首級又算什么?”
“鄭老弟,非得和老夫我抬杠不是?”
“只是就事論事。”鄭凡伸手指了指這座青銅門,道:“靠一座寶庫就想東山再起,也太異想天開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