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千道一萬,
別看幾次燕國對外征戰中,鎮北軍屢立戰功,出力甚多,但實則,鎮北軍的私兵性質,比曾經屈氏的青鸞軍,只高不低。
當然了,
現在,原本的六鎮鎮北軍,兩鎮在晉地,李富勝一部,而原本李豹的一部,則又分割成了兩部。
一部在燕京附近,充當衛戍兵馬;
還有三部留在了北封郡。
當年,三十萬鐵騎齊聚,七大總兵近乎默認要去搶奪龍椅的默契時光,已經不再了。
就是,
缺他啊。
“嬤嬤這些年,辛苦了,我今日來,是要帶小侯爺回去。”李良申說明了來意。
老太婆冷哼了一聲,
道;
“你李良申的劍,是厲害,但也別以為老身老了,就真的不值一提了。”
老儒生聞言,新生豪邁,挺起了胸膛,意思是,還有他在!
當然,
老儒生自己也清楚,自己絕不會是李良申的對手,而且,距離還那么近了!
“其實,我一直很奇怪,不,是我們這些義子,都很奇怪,為何嬤嬤當年要帶著小侯爺不辭而別;
為何,
小侯爺先前會對我說,
侯爺,
想殺他。”
“難道不是么?”老太婆反問道,“侯爺為了大燕,已經魔癥了,魔癥了!”
說著,
老太婆又伸手指著李良申的臉,
“但歸根究底,還不是因為你們這些個義子,這些個總兵,挾兵自重,尾大不掉!”
李良申笑了,
“因為我們?”
“呵呵,你敢說不是?”
老儒生摸了摸胡須,插口道:“若真是這般,我大燕,斷無今日之氣象啊。”
李良申看向老儒生,
老儒生馬上泄氣,閉嘴,收起肩膀,蜷縮了身子。
李良申對老嫗道:
“就是田無鏡,也沒殺自己的孩子,而是交給了平西侯去養,侯爺,又怎么可能會親自對自己的孩子動手。
侯爺,不會的。”
“那小侯爺的腿,是怎么瘸的?那一日王府內,若不是老身拼了一只眼拼掉自己的氣海護持,可能小侯爺,早就已經夭折于侯府了!
所以,我才帶著年幼的小侯爺直接逃出了侯府,這些年來,不敢和侯府有絲毫聯系!
你李良申自己摸著良心說說看,
放眼天下,
能在侯府里殺小侯爺的人,
除了侯爺授意的,
還能有誰?”
李良申目光猛地一凝,
他沒有被老太婆的話給反問住,
因為,
他想到了,
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