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很大,但同時,客棧也很簡陋。
雕梁畫棟是不存在的,細枝末節也是不存在的。
一樓是大堂,有一個刀客正坐在那里一個人吃著酒,身邊放著一把大刀。
刀客衣服很破,有綁腿,刀被布包裹著,只露出個刀把子。
他坐在那兒,很不起眼。
樊力默默地又要伸手往身后簍子里去摸,
阿銘則伸腳踹了一下樊力的小腿。
樊力微微皺眉,手,又收了回來,但似乎還是覺得未能試探到,很是不舒服。
柜臺后,坐著一個女人,年約三十,臉上有一顆痣,算不上風韻猶存,但還屬于在那種紅帳子里不愁回頭客的類型。
天兒熱,
她胸前衣服露出了不少白,
看見阿銘走進來時,
倒是沒出聲去招呼,但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可以,
這個動作,
阿銘也常做。
“三位爺,上邊請。”
駝背小二帶著阿銘仨人上了樓。
“二位,要幾間房?”
“一間房。”劍婢說道。
說完,
劍婢特意看了一眼身邊的阿銘以及身下的樊力,
道:
“江湖兒女行走江湖,不必在乎這些細枝末節。”
阿銘“呵”了一聲。
這女娃子早年被袁振興帶著,袁振興在汴河邊被自家主上下令射成刺猬后就一直跟著自己等人生活。
她,懂個屁的江湖。
進了屋,
駝背小二正準備問要不要準備飯菜,卻被阿銘直接甩手一塊金錠子給恍了眼。
一同被驚訝到的還有劍婢。
阿銘直接開口問道:
“有一伙野人,是不是也住你們店里?”
駝背小二將金錠拿起,咬了咬,點頭道:
“對,在的,不過他們住后頭馬棚,我們店供應吃食,應該是在等著什么人來接應,許是等從雪海關那兒進來的野人商隊吧。”
阿銘又拋出一顆金錠,問道:
“多少人?”
“十八號人,都有刀。”
阿銘又拋出一顆金錠,問道:
“有什么服務么?”
駝背小二眨了眨眼。
阿銘又將手伸入懷中。
駝背小二忙道:
“爺,爺,您別再掏了,您掏得越多越爽快,要么證明爺您確實財大氣粗,看不上這點兒阿堵物,要么,就是爺您有絕對的把握,讓小的日后將今兒個吃下去的再吐出來,反正也就是被小的保管幾日,您不心疼。”
阿銘笑了笑。
駝背小二將先前拿的三塊金錠中的兩塊又放回到了桌上,指著剩下的一塊,道:
“爺,這一塊就夠了,今晚我就給他們晚上的飯食里下藥,全給藥倒了去,到時候,隨爺您處置。”
“………”劍婢。
阿銘將桌上的兩塊金錠里,又推出一塊到小二面前,
道:
“這一塊,你再喊一些人,下藥弄翻之后,給捆綁起來,省得我們再麻煩了。”
“爺,您是要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