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銀針作暗器,效果其實很一般,因為這銀針很難擋得住刀罡一揮,但這老板娘甩出的銀針于半途中竟然炸裂出了白色的粉末。
這個,就不是罡氣所能解決的了,一個弄不好,這帶著毒性的粉末反而會因為罡氣的沖擊加速揮發,撲散到自身。
也因此,
刀客及時地收刀,身形后退,同時掌心發力,以氣勁強行形成風墻,將粉末和余下的銀針全部拍開。
樊力雖然丟了兩把斧頭,卻最終退了下來,且他毫不猶豫地就從地上撿起一具尸體,抓著尸體的腳,站住;
這是隨手撿個東西,防防身。
老板娘那邊沒有問你為何要來,雖然老板娘清楚,樊力背后,很大可能是那座威名赫赫的侯府;
刀客也沒有問你是哪位,且恰恰因為樊力的出現,導致刀客忽然變得緊迫了一些,不再復先前那般悠哉悠哉,貓戲老鼠,而是主動出刀,尋求解決。
三方都沒有交流,很快就又陷入了廝殺之中。
……
另一邊,
阿銘也趁著大堂的廝殺,進入到了客棧。
“首先,馬棚是不可能的。”
馬棚既然能被安排出來給那群身份見不得光的野人流匪住,證明那里沒什么秘密。
“二樓的客房也不大可能。”
因為這個客棧很破,修建時,應該很偷工減料。
“那就應該是在一樓,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同時,也應該是他們客棧自己人最不起眼且也是活躍度最高的位置。”
阿銘來到了廚房。
“廚房應該會有地窖,儲存一些東西。”
阿銘低下頭,
看見了廚房大桌子下的拉環。
阿銘蹲下來,伸手,抓住拉環,
“如果下面是酸菜味或者血腥味,那就證明不是,如果是其他味道,證明是。”
阿銘拉開了地窖蓋子,
一股芬芳的花香味彌漫而出。
阿銘沒有多么高興,
反而嘴角抽了抽,
自言自語地罵道;
“該死,一點技術含量的美感都沒有。”
這么貴重的存在,
竟然以這般潦草地方式去安置,
簡直是一種褻瀆!
就像是一群英雄好漢為了滿清寶藏圖殺得你死我活,最終湊齊了寶圖,寶庫位置確定下來一看,竟然在國庫!
阿銘搖搖頭,
走下了地窖。
芬芳之中,他嗅到了鮮血的味道。
迷人,甜美。
然后,阿銘看見了那座水缸,他拿起瓢,舀出一些血,嘗了一下。
“嗯……”
味道,還可以。
擦了擦嘴角,阿銘目光向四周探去,他看見了一張床,但床上,什么也沒有。
一切的理所當然,
到了最關鍵的一步時,
空了。
這讓阿銘有些難以接受,他可以忍受程序上美的缺憾,卻不能允許結果上的落空。
他走到床邊,
伸手,
放在了床榻上。
沒熱度,
但卻有一股子冰涼。
得益于現在是夏天,地窖里,會干爽一些,但又不是冰窖。
別人,是摸一摸被子里的余溫,證明人還沒逃遠,阿銘這里,則是反著的。
“新鮮的血液,這不會錯的。”阿銘一邊說著一邊重新環視四周。
地窖,并不大。
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