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將箱子給蓋回去。
“他總是喜歡用這種腔調說話么?”鄭凡問道。
阿銘回答道:“其實,在屬下使用禁咒時,他在旁邊一開始是不屑,到不信,再到震驚,再到不停地倒吸涼氣;
唔,
這種感覺,
還是不錯的。”
鄭凡伸手指了指阿銘,
道:
“格調低了。”
阿銘笑著點頭,道:“但確實爽啊。”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鄭凡和阿銘一起笑了起來。
笑罷,
鄭凡開口道:“這陣子逃亡的野人和楚人不少,你去那邊知會一下,新鮮的血液應該是不缺的,你好好養養,順帶,把他也好好養養。
這次入京,把他也帶上。”
“主上,距離出發的日期不遠了,他可能來不及恢復。”
“那就單獨給他弄一輛馬車,養在馬車上,我就不信在路上碰不到山賊流匪,又或者是碰不到晉地義士。”
“是,主上,屬下明白了,只是,主上覺得,這次入京,會有大動作么?”
這時,
旁邊的樊力忽然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鄭凡和阿銘一齊將目光落在樊力身上。
樊力笑著笑著就不笑了,指著那個箱子,不停地倒吸涼氣,然后自己又把自己給逗樂了,忍不住再次笑了起來。
鄭凡搖搖頭,道:
“阿力。”
“啊,主上,俺在。”
“你要是能把裝傻的精力分出一些出來做事,說不定連魔晶炮都能給你整出來了。”
“………”樊力。
鄭凡再次看向阿銘,
道:
“我總有種預感,這次入京,不會平淡,但兵馬,是不方便調動的。”
一是侯府這邊,兵本就剛剛夠用。
你臨時抽調了一兩萬騎兵去做點什么事,這無所謂,但你要抽調兩萬騎去燕京,這邊的攤子,可就有些單薄了。
二是,就算兵馬足夠,你這會兒帶兵去燕京想干嘛?
想來一出,
封侯非我意,但愿坐龍椅?
鄭侯爺一直有一個很好的習慣,像是松鼠冬日來臨前堆松果一樣;
沒高手時,就堆兵;
有兵馬時,就堆高手;
總之,怎么安全怎么來。
這次去燕京,既然兵馬不能帶,那高手,就是多多益善。
甚至,連現在依舊關在地牢里的徐闖,那位溫明山上下來的刀劍雙修者,鄭凡也打算給他一個重獲自由的機會。
“燕京的局面,肯定是以維穩為主,誰都不可能調動大軍去做什么,但我心里偏偏又有一種不安的情緒在。
這種情緒,上次入燕京時,可是根本沒有的。”
“主上的第六感,屬下還是相信的。”
“嗯,這次去,瞎子梁程和茍莫離留下守家,你們其余,都跟著我一起走。”
“屬下遵命!”
“俺遵命!”
“嗯。”
樊力幫阿銘扛著箱子,去冰窖了。
鄭凡則一個人在前廳又多坐了一會兒,伸手,輕輕揉捏著自己的眉心。
從最早的那個虎頭城內叫溫特的商人以及他手下的那條哈士奇,
再到現在的老吸血鬼卡希爾;
一幅來自西方的畫卷,在鄭侯爺的面前,已經逐漸立體起來。
此時此刻,
鄭凡心底逐漸升騰出了另外一種相對渴望的情緒,在這之前,他是想去乾國江南看看,而現在,又多了一個,想去西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