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親自為鄭侯爺送行。
二人的關系,其實真的不錯。
許文祖覺得鄭凡這個人,有本事有能力會做人,而且還真實!
最重要的是,
鄭凡就是自己命里的福星!
可惜,
他不知道的是,
當年鄭凡認識沙拓闕石后,
是他讓沙拓闕石特意沖入隊伍之中,將本該許文祖所在的馬車舉起,砸向了鎮北侯府的牌坊上,直接砸了個稀爛。
如果不是當時許文祖剛好拉稀不在車上,
現在,
侯府門口那片肥沃的土地,應該長出花兒好幾朵了。
但,這些都是過去的事兒了,往事不可追,就忘了吧。
鄭凡自貔貅上翻身下來,
快步走向亭子,
許文祖也起身,快步走出亭子。
“許大哥!”
“鄭老弟!”
二人的手,快速地攥在了一起,深情演繹著什么叫做患難與共的兄弟情義。
后頭的阿銘默默地喝了一口血,看到這一幕,自言自語道:“有點眼熟。”
其身后的樊力開口道:
“二哥;
三弟。”
阿銘點點頭:
“有那個味兒了。”
樊力備受鼓舞,又道;
“丞相,
皇叔。”
誰是曹丞相?
阿銘沒問,因為顯而易見。
許文祖拉著鄭凡的手,領著他進了亭子。
亭子里,
一張桌子三張椅子。
鄭凡坐下后,
問道;
“還有誰?”
“本來孫太傅也想來這里送送老弟你的,結果早上起身時,其家人來傳信說孫太傅昨夜偶感風寒,今日實在是出不得門了。”
“哦,原來是這樣,孫太傅年歲大了,自當好好保重好身體。”
對孫有道這個人,鄭凡其實挺有好感的,不僅僅是因為這個老者帶著孫家最終上了他的船,而是因為這個老人,把事業和家庭,都過得問心無愧,做事兒,厲害,做人,也講究,大氣。
“孫太傅的身子骨,我看還是可以的,說實話,有他在,哥哥我在穎都心里才能更踏實些,他是個明白人。”
鄭凡搖搖頭,道:
“不一樣的,孫太傅畢竟上了年歲了,身子的問題,可大意不得;
人吶,
就是這樣,
歲數到個坎兒后,就容易一不小心………”
鄭凡本打算借由這個話題,來勸導一下許胖胖可以少吃一點肉了,省得三高。
雖說這個時代男子以肥為富貴象征,但問題是,肥容易出問題。
但鄭侯爺這邊話還沒說完,
就看見一名自穎都來的騎士快馬而來,
翻身下馬后快步跪伏到亭子外,
“參見大人,參見侯爺。”
許文祖放下了酒杯,
問道;
“慌慌張張的,出了什么事了?”
“大人,孫家人剛傳來消息,說;
孫太傅,
走了。”
“嘶……”
許文祖猛地瞪向鄭凡。
“………”鄭凡。
“鄭老弟,這………”
鄭凡下意識地回過頭,今兒個沒帶梁程出來啊。
隨即,
鄭侯爺站起身,
道:
“老哥,我還是進一趟穎都,去給老太傅上柱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