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到我想要的價格,你滿足了自己殺價的成就感。
你們想坐等觀望,
成,
反正孤的任務也就是讓你們坐著。
這一等,就等了許久。
也形成了對比極為鮮明的兩個畫面,
一方面,
是雪海關南部,野人大軍不停地攻城,死傷慘重,不共戴天!
另一方面,
時雪海關北部,大家天天晚上開篝火晚會,上至大皇子下至金術可,都得到了好幾個野人女子侍寢,仿佛燕野一家親的和諧典范。
睡,
是真的睡了;
你不能清高,也不能假裝,更不可能去嫌棄。
人送你姑娘招待你,那是看得起你!
尤其是在這么關鍵的時刻,你不可能再去追求什么精神潔癖,大家外表看起來極為友善的關系,其實是那般的脆弱。
所以,大皇子夜夜笙歌,天天當新郎。
有時候,一番**之后,大皇子也會有些落寞,看著已經精疲力盡睡在床上的野人女子,他感到有些荒謬。
出發前,姓鄭的曾跟他說,他在前線廝殺,自己在敵方,則是看不見的戰場,同樣需要流血。
可是自己流的不是血,而是……
這位姬家兒郎,每晚結束之后,都會承受一種來自內心的苛責。
有一小部分,是對自己留在燕京的未婚妻的。
大部分,是一種身為軍人的價值觀對立。
腦子里,一直在安慰勸解著自己,自己這是在為大局犧牲,為大局努力,為大局獻身;
但你真要腆著臉將這話光明正大地說出去,
誰信?
你們在疆場上馳騁,我也在馳騁;
呵,
這話大皇子都沒臉說出口。
思考人生的時間多了,反而越是糾結和難堪。
等到外面日頭升起來時,
大皇子下了床,掀開了簾子,走了出來,隨即,目光一凝。
帳篷外,跪著大大小小十多個部族頭人。
有些人袍子上,還沾染著霜雪,顯然跪伏挺久時間了。
因為一來外面風聲比較大,二來那些頭人跪伏的位置距離自己帳篷還有一段距離,似乎是為了避嫌聽到不方便聽到的聲兒一樣;
所以,
大皇子居然沒有提前感知到。
這里面,其實也有自己心緒不寧的因素在。
但面對此番情景時,大皇子先是微微愕然,隨即,又有些恍然。
外頭,金術可一邊系著腰帶一邊走過來,這個荒漠出身的蠻族漢子,可沒大皇子這般豐富的心理活動。
有些時候吧,他心細如發,但又有些時候,他其實很是耿直。
當你只需要坐等于此看雪海關以南風云變幻時,金術可當真是該吃吃該睡睡,整個人都極為明顯地有些發福了。
待得大皇子出來,
這些跪于風霜之中許久的頭人們,集體磕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