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年紀也沒多大吧,你這個禽獸。”
“在你們夏人眼里,我圣族,本就是和禽獸無二。”
“你偏題了。”
“好,抱歉,雪原上的部落,大概分為………”
“說你和郡主的事兒。”
“………”野人王。
“快點說,這個我感興趣,其他雜事咱們稍后再談。”
“真的可以……這樣么?”
“沒什么不可以的,哦,對了,可以告訴你,因為之前大戰的事,太子和郡主的親事被耽擱了,然后呢,因為玉盤城內的楚人被我家伯爺帶人全屠了,燕楚之間的盟約破裂,短時間內,很可能會發生燕楚大戰,所以,郡主和太子的婚事,應該還要再耽擱下去。
你還能再繼續抱有一段時間這種幻想。”
“不,你錯了,郡主成親與否,都不會改變她在我心中的位置。”
“嘖,這就沒辦法交流了,口味超綱了。”
“這是什么意思?”
“我說咱們還是繼續說正事兒吧。”
“我第一次見到郡主,還是在………”
“不想活了是吧,叫你說雪原上的事兒你在和我瞎扯什么,再不老實點兒信不信我今晚就給你賜毒酒送你回歸星辰懷抱?”
野人王笑了。
瞎子也笑了。
這一刻,雖說隔著鐵柵欄,但倆老銀幣之間,倒是產生了一種看見同類的感覺。
“其實,一開始在知道鄭將軍哦不,是鄭伯爺的事情時,我一直以為,他是靖南軍那位侯爺手下一個當紅的愛將。
但后來,我慢慢發現,他沒那么簡單。
尤其是,在我看見他的那些手下后,以及,現在我看見了你。
一個人厲害,其實不難,但難的是,手底下能掌握著一群很厲害的人。”
“聽你這話的意思,動心了?”
“和你們站一起,倒不算是埋沒我的才能。”
“臉呢?”
“您看我臉上這道疤,當年,一個小姑娘抽了我一鞭子。”
“小姑娘力道可真大。”
“你現在看到的這道,是我為了藏身,自己毀的。”
“哦,怪不得。”
“我可以來幫你們做事。”
“可以先試用試用。”
“你們怕我?”
“真不是怕,是嫌你煩,要是沒有你,我家主上也不可能駐守這雪海關,被封伯爵,說到底,我們還得謝謝你。”
“瞧瞧,瞧瞧,您說的這叫人話么?敢不敢對著那位被廢掉的劍圣這般說?”
“自是不敢的。”
“我有一份見面禮,可以送你,不,是送你們主上。”
“喲,之前你怎么不拿出來?”
“我一直在猶豫。”
“什么禮,你仔細說說。”
“這關外雪原上,早些時候,司徒家曾建立兩座城,一則為平城,一則為野城,巧了不是,合起來和您家主上的封爵,是一樣的,平野二城。
單單一座雪海關,固然可扼守我圣族南下之路,但若是掌握了平野二城,則就能掌握住主動權。
我圣族攻城無力,如今雪原更是一盤散沙,一座城,遣兩千甲士兩千民夫,就足以防守待援。
這兩座城的守將,我能寫信讓他們投降過來。”
瞎子笑了笑,
道:
“他們還會聽你的話?”
“只是給他們一個臺階下。”
瞎子搖搖頭,道:
“不瞞你說,如今我雪海關剛剛遷移進來人口不假,但兵力可不充足,駐守這雪海關尚且勉強,更別說再分兵駐守那兩座雪原上的孤城了。
再說了,收回來干嘛,等以后兵馬練好了,直接打下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