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調動一兵一卒,對方想要殺自己,也輕輕松松。
柯巖牟當即下拜:
“荒漠賤民柯巖牟參見靖南王爺。”
說著,
柯巖牟再度跪下參拜,
但這次用的,
是五體投地的參拜方式。
一眾柯巖部貴族沒人敢嚷嚷或者表露出絲毫不滿,
也都有樣學樣,
對田無鏡行大禮。
“柯巖牟。”
“賤民在,請王爺吩咐。”
田無鏡站起身,緩緩地走了過來。
他的每一步落下,都像是一記重錘砸在所有人的胸口一樣,帶來極為可怕的壓力。
而那因為沒有戴頭盔散落在外的白發,更是讓人見之膽寒。
柯巖部族人遷移時,可是見過望江邊上野人的京觀以及玉盤城下楚人的萬人坑的,
這些,
可都是出自眼前這位男人的手筆!
終于,
當田無鏡走到柯巖牟面前時,
柯巖牟的臉上,已經在滴淌著汗水了,其身邊的兒子柯巖冬哥更是不堪,身體已經在抑制不住地顫抖。
畏懼,
這是真正的畏懼,
最為原始的畏懼!
就像是荒漠上的羊群畏懼野狼一樣,
在這個男人面前,
他們這些荒漠的勇士忽然覺得自己才是那一頭頭真正綿軟無力的羊羔。
田無鏡負手而立,微微低著臉,看向跪在柯巖牟身側的柯巖冬哥,道:
“這是你兒子?”
“啪!”
因為提到自己,
柯巖冬哥直接癱軟在了地上,隨即想要重新跪起來,卻一時間手忙腳亂,反而變成了在地上撲騰,可謂是狼狽至極。
但其周圍的柯巖部貴族們沒人敢嘲笑他,因為他們自己,也在牙關打顫。
四周靖南軍甲士繼續持兵戈站立筆直,營造出真正的精銳殺氣。
只有匍匐在那里依舊悠然自得的貔貅旁若無人地打了個呵欠,
它是知道的,
這里,
不僅僅是有數萬靖南軍身上散發出來的百戰煞氣,
它的主人,
更是主動釋放出了身為三品巔峰武者的恐怖氣息,
雙重作用之下,
眼前這群蠻人怎么可能支撐得住?
貔貅吐了吐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身為坐騎,理所應當是主人最為親近的人。
但不得不說,此時它有些吃那個在雪海關的那位的醋了。
“回王爺的話,正是犬子,柯巖冬哥。”
“哦。”
田無鏡點點頭,繼續道:
“本侯身邊,缺一些武將,素來聽聞蠻族勇士能征善戰,作戰勇猛,本侯一直眼熱。”
柯巖牟聽到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