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
阿銘縱身一跳,跳到了前方那一名野人騎士馬背上,獠牙刺了進去。
再接著,
依葫蘆畫瓢。
因為阿銘的身形輕盈如鬼魅,動作極為流暢,所以,一連用這種方式解決了五個野人騎士,都沒被發現。
若不是領頭的那個野人剛好回頭準備說什么,看見后方那些個自己手下居然全都匍匐在馬背上,可能阿銘真的可以于靜謐之中送他們所有人回歸星辰的懷抱。
不過,
被發現了也就被發現了吧。
阿銘的身形直接彈射了過去,又落入前面一個野人身后,獠牙刺入,只不過這位不是幸運兒了,也沒能和先前自己的同伴那般享受臨死前的精神spa,阿銘脖子一揚,直接這位兄弟的脖頸扯斷。
八個哨騎,就剩下兩個還活著。
領頭的那個抽出刀,面對這詭異的一幕,他沒有選擇逃跑,而是主動地向阿銘沖來。
阿銘縱身一躍,迎了上去。
“噗!”
刀口近乎毫無阻滯地刺入阿銘的胸口,但阿銘身體的慣性卻使得其順著刀身向前滑動,來到了這位領頭人的面前。
這支哨騎隊伍的領頭人甚至已經感知到自己的握著刀柄的手掌,其實已經在阿銘體內的感覺了。
不熱,很冷,很冰!
“嗡!”
領頭人身上釋放出了一道光澤,顯然,他是個武者。
段位多高,阿銘不清楚,也不用清楚。
因為真正廝殺時,除了絕對實力因素以外,其實還有太多太多外在條件可以去影響到對決的真正結果了。
比如,在領頭人身上剛剛發光時,
阿銘的十根指甲,
就已經刺入了這位兄臺的胸口位置。
“咔嚓!”
攪動之下,
對方身軀一陣痙攣,嘴角溢出鮮血,直接被了斷了生機。
僅存的那位漏網之魚沒有領頭人的勇氣,這位,正是先前那個有著良好補刀習慣的野人兄弟。
也正因為他親自“補刀”,所以確信阿銘是真的死了,但這死去的人卻復生,將自己的上峰和其他同伴都殺了,這直接擊垮了他的心神。
逃跑,逃,要逃!
這是魔鬼,魔鬼!
阿銘沒去追,
而是默默地抽出領頭人馬鞍上掛著的弓箭,
張弓搭箭,
瞄準,
整套動作,一氣呵成。
因為以前經常被主上拿來當作練射箭的靶子,
所以阿銘也早就習慣且精通于射箭這項技藝。
血族的敏銳感知力灌輸進箭矢上,
哪怕是風速,也都已經被考慮其中。
“嗡!”
箭矢射出,
直接貫穿了那最后一個幸存者的脖頸,其人直接栽倒下馬。
阿銘伸手,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漬,又將依舊留在自己肚子里的刀給抽了出來,很是隨意地丟在了地上。
身體的傷勢,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
若是可以近距離站在阿銘身邊的話,
你甚至可以聽到那種皮肉復合時所發出的輕微脆響和蠕動,像是破損的毛衣,被拆掉了那部分的線頭,開始重新進行編織。
阿銘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瓶子,將塞子拔開,里頭,是黑色的血液。
是的,
玩兒血做實驗的,不僅僅是薛三一個。
魔王們其實沒事做,就會互相討要鮮血來做做研究。
擱在往日,想找這么多新奇的鮮血還真難辦,但正好主上這邊,原材料很多,借用起來也方便。
今兒我找你要幾百毫升,明兒我再還給你幾百毫升,好借好還,再借不難。
這個瓶子里,
裝著的,是貔貅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