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鄭侯爺不笑了,問道:“晉王府現在的日子,不好么?”
站隊,就是想蹲一個從龍之功。
你要問晉王府站隊有沒有用?晉王府有沒有資格站這個隊;
那還真有。
畢竟,別看人家現在住在燕京,從皇帝變成王爺了,但人家祖上闊過呀;
八百多年前,人家祖宗是和姬氏、熊氏一起開邊的。
所以,現在如果晉王府站出來,說要站哪位皇子,或者向某位皇子表達自己的支持,那位皇子必然是高興的,就是姬老六,也會高興的,相當于受到了來自老祖宗的祝福。
當然,也僅僅是祝福。
蠻族那邊喜歡開戰前讓祭祀跳舞,雪原野人開戰前喜歡讓星辰使者們占卜,但這并不妨礙他們被鎮北軍和靖南軍接連打爆。
好兆頭,誰都喜歡,但這玩意兒沒啥實際用處,就如同現在的晉王府:
有兵么?沒有。
有財么?這點,鄭侯爺最有發言權,當初在晉國皇宮他連人家太廟里的金身都給刮下來順走了,人王府現在還有個鬼的錢財。
至于,影響力?
虞氏的影響力在晉地,還真比成親王府差遠了,就是個莫名其妙的赫連家或者聞人家遺孤,都比虞氏的影響力要大得多。
晉地不少山賊或者叛逆,起事兒時,他們都不會打什么虞氏宗親的旗號,因為晉人看見這個旗號只會覺得晦氣,不僅無法形成動員,還會讓自家人覺得沒奔頭。
“晉王,到底想干什么?”
“慈銘他,就是想……就是想……”
“我就不知道了,晉王府現在的日子不好么?非得要摻和進這渾水里來?這功勞就算落著了,又能換取什么?”
沒自保能力,沒加碼的能力,甚至,連分賭注的資格都沒有。
這是真的在詮釋什么叫重在參與啊?
靠從龍之功,讓虞慈銘回晉地當官,當太守?
這是真把燕人當傻子看啊。
“慈銘的意思是,想為下一代計,希望下一代,可以有個好一點的前程。”
鄭凡有些無奈地搖搖頭,
伸出手,
放在桌上。
太后愣了一下,
看看鄭侯爺的手,又看看鄭侯爺,再看看鄭侯爺的手,鄭侯爺手指招了招。
太后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鄭侯爺也不客氣,握住后就開始摸。
他不是不知禮法純粹縱欲的變態,但這種小情調,還是可以接受的,就當是拿咨詢費了。
“聽我一句勸,目前為止,誰輸誰贏,我也不知道,勸咱兒子……
哦不,勸你兒子安分點兒,別忘了上次吃的虧。”
上次的虧,
也是虞慈銘想賭,
不想繼續當那晉國擺設皇帝亦或者是等待著被三家徹底瓜分退位;
但賭的結果,是自家名義上的晉國,徹底崩盤。
太后聽到這話,手開始發涼,還好,鄭侯爺的手比較熱。
“我知,我知道了。”太后點頭。
“好自為之。”
鄭侯爺松開手,有些不舍得,但還是得松。
拿起魔丸,
起身,
走到廳口。
站了少會兒,劍圣和虞慈銘回來了。
虞慈銘臉上帶著淚痕,顯然哭過。
劍圣表情,依舊平靜。
“王爺,時候不早了,本侯先行回去了。”
“小王送送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