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您送的錢糧。”
姬成玦并不介意,而是笑著道:“你們主上啊,可是個怎么喂都喂不飽的主兒。”
這一點上,姬成玦深有體會。
忽然間,
正準備吃下一只螃蟹的樊力忽然停下了動作,皺著眉,看著姬成玦。
“怎么了?”姬成玦問道。
“有人來咧。”
張公公當即色變,雙手一攤,兩道氣浪當即掀起,直接將小廳閉合著的門給打開。
門口,
站著一個人,
那個人手里,
握著一把劍。
“七叔,您是來替郡主給我道賀的么,那可得謝謝我郡主姐姐了,果然還是我郡主姐姐對我好,怎么著都不會忘了她這個弟弟。”
姬成玦起身,臉上帶著真摯的笑容,卻沒有上前去迎,而是一邊說著歡迎一邊后退。
然后,
姬成玦忽然發現,
先前還坐在飯桌邊吃著腌蟹的樊力和劍婢,退得居然比他還快!
“………”姬成玦。
倒是張公公,雙手放在身前,擋在了七叔面前。
“我要出劍了。”七叔開口道。
“別,別,別!”
姬成玦咬了咬牙,開始往前走,重新坐回到桌旁。
樊力和劍婢繼續后退,步履堅定。
七叔看著自己面前的張公公,笑了笑。
“張伴伴,退下。”
張公公的眼睛瞇了瞇,還是退到了一邊。
郡主身邊有一位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的七叔,其修為并不高,但傳聞其用一生修煉一道劍式,此劍式極為恐怖,一世只能用一次。
七叔走到桌旁,坐了下來,看著桌上的腌蟹,道:
“小姐喜歡這個口味。”
鎮北侯府傳統,男丁都是過得和軍中丘八一樣的日子,但女眷不在其內,雖說女眷大概率會和自家男人一樣生活,但如果真想吃點兒好的,還是可以的,不算違背組訓。
以郡主的身份,哪怕人在北封郡荒漠邊緣,想嘗兩口腌蟹,也沒問題。
“您來,到底想要做什么?”姬成玦開口問道。
其實,
人家不懂聲響地出現在自己小廳門口,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皇子府邸里住著的,可不僅僅是六皇子一個。
老大已經賜府出去了,老二也就是太子住東宮,老三在湖心亭,老七年紀小,還住在宮內其母妃身邊。
老四老五老六這三個皇子,則都住在皇子府邸,外圍有禁軍看守,防衛森嚴。
“奉我家小姐之命,來殺你。”
姬成玦聽到這話,
下意識地閉上了眼,
然后臉上露出了笑容,
罵道:
“這個瘋婆娘,這個瘋女人!”
這簡直是,
太荒誕了。
自己剛剛大婚,
自己剛剛向自己父皇顯露出了底牌,
自己剛剛在自己父親面前展示出了自己的能力,
一切勢頭,正在涌起,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就在這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