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都清楚,這會兒參靖南王,就是走個形式,但必須要走一下,否則就會冷場。
燕皇笑了笑,
道:
“朕知道了。”
“鎮北王府總兵青霜殿外求見。”
“宣。”
青霜走了進來,
跪下行禮:
“末將參見吾皇萬歲。”
“梁亭呢?”
“回陛下的話,王爺昨夜嫌在宮內的酒沒喝得盡興,晚上拉著大殿下喝酒,然后………王爺和大殿下一起喝高了,現在還昏睡不醒,無法來上朝。”
在場的大臣們面面相覷,好家伙,還是那個味道!
對于能夠在御書房烤羊腿的那位王爺而言,喝多了,不能參加大朝會,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要知道,擱五年前,大家伙還差點以為人家要起兵打到燕京造反了呢!
至于大皇子,
嗯,
只能叫倒霉吧,攤上這個鄰居。
這時,
又有御史嘆了口氣,
上前:
“臣參鎮北王跋扈!”
“臣附議。”
“臣附議。”
大家又走了一個形式。
順帶,
也參奏了一下大皇子。
“魏忠河,稍后派人送些醒酒湯過去。”
“奴才遵旨。”
這件事,
就這般被放下了。
這在大家的預料之中。
當然,也有不少“聰明人”認為,南北二王不來參加大朝會,是懶得摻和這最后的奪嫡,以他們的身份,是沒必要走這一遭的,還不如干脆在家里求個清靜。
接下來,
終于開始由禮部老尚書發言了。
隨后,
是各部其他大佬,戶部不是由姬成玦出來,而是另一位官員。
其他各司衙門也都有主事官出來大概說了說,
最后是太子匯報自己監國時的一些事,然后由趙九郎這個宰輔,做總結陳詞。
過程,很漫長。
但大家伙并未有絲毫不耐,因為近乎所有在場的人都清楚,今日,將有大事發生。
就連一向不喜歡聽報告會的鄭侯爺,也一直打著精神。
他在思考,姬老六到底要從哪方面對太子進行攻擊。
主政的失誤?
太子,沒什么失誤啊。
別看這位太子看起來跟個受氣包一樣,但人家是有真本事的,監國時,朝廷各方面運轉也是良好。
你拿他和六殿下比,確實是差點意思,可問題是人家或許也就一直在隱藏著鋒芒,東宮那個位置,只求一個穩。
鄭凡也覺得,從政務上著手,就算有紕漏,大概也很難一舉擊垮太子。
其他方面么?
比如,在東宮花園下面埋個龍袍什么的?
有南北二王的跋扈在前,好像太子收藏個龍袍,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了吧?
勾結軍隊將領么?
姬老六要是拿這一點去打太子,那就是自己一身污卻去嘲諷別人臟了。
自己和姬老六的關系,滿朝上下,誰不知道?
所以,
姬老六到底要拿什么去打太子呢?
而且,
還得一擊致命,
畢竟,慢慢地去蠶食去抗爭,時間,已經不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