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弟弟。”
“阿銘說,她是范家老祖母的人?”
“十有**。”
很多時候,一件事兒,稍微改一下側重點,味道,就完全不同了。
柳如卿的身份,不可能有問題,因為她是范正文四弟的媳婦,是明面人,同時,范正文不可能傻到用密諜這類的存在安插在自己身邊,這是大忌諱,他犯不著。
他范正文娶的是小六子的小姨,現在要做的,一是幫自己劫楚國公主,二就是和自己拉攏好關系,前者是“我為大燕立過功”,后者是“我也是這條船上的人”。
不管怎么想,范正文都不會去做那多此一舉的事兒。
但往那位老嫗身上一引,那鄭伯爺瞬間就成了“將計就計”和“以身飼虎”。
“阿銘說,那個老嫗,是個玄修?”
“是啊,是有些手段的。”鄭凡感慨道。
四娘又問道:
“主上,她會影響局面吧?”
鄭凡搖搖頭,“看樣子,范正文應該是壓住了她,她應該不會出來破壞大局,但我們還是得小心。
有些人修玄修久了,就容易走極端。”
“我明白的,這陣子我在范府享福,真的是辛苦你了,來,我給你搓搓背。”
鄭凡慢慢脫下衣物,
走入湯池。
…
幸福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
泡完澡后,鄭凡摟著四娘睡了個午覺。
等到入夜時,四娘起身,準備離開了,外頭的事,還需要她去盯著,薛三一個人可能忙不過來,畢竟有好幾處地方的布置。
也沒那種悄悄地我來了,悄悄地我又走了的俗套戲碼,
四娘撫摸著鄭凡的臉,算是溫柔地將鄭凡弄醒。
鄭凡睜開眼,伸了個懶腰,道:
“這床睡起來,真舒服。”
“主上,這床墊里頭可都是名貴草藥呢,有安神助眠的效果。”
“嚯,怪不得。”
“主上,奴家先走了,主上在這里繼續等消息。”
“好,你注意安全。”
“嗯,主上。”
四娘走了,
為了避免誤會驚動范府的護衛,她是找管事帶自己離開的。
而此時,為了避嫌所以沒坐在屋頂上而是改坐涼亭內的阿銘、何春來以及陳道樂三人,正坐在那里,繼續喝著酒。
阿銘是喜歡喝酒的,何春來酒量本就很好,陳道樂酒量一般,但喜歡喝酒的氛圍,時不時地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看來,外面很忙啊。”何春來說道。
他們是清楚四娘既是下屬同時又是主母的身份的。
陳道樂已經有些微醺了,道:
“既然外面這么忙,為何還將我們留在范府這里?”
阿銘喝了一口紅酒,
搖晃著紅酒杯,
道:
“所以,可見咱們仨,得是多么廢物。”
“………”何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