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大將軍。”
景仁禮對年大將軍行禮。
“坐。”
年大將軍拍了拍身邊的門檻。
景仁禮小心翼翼地在一旁坐下。
年大將軍喝了一口面湯,
道:
“據說,當年燕國的那位南侯,也曾這樣招呼過一個人坐在他旁邊,就像是你我現在這般,那個人,就是燕國的平野伯。”
“大將軍,卑職見到平野伯了。”
“哦?”
年大將軍扭過頭,看著景仁禮,道:
“看見那位南侯了,也看見平野伯了?”
“是,都看見了,他們在一起呢。”頓了頓,景仁禮補充道:“他們的關系,確實很好。”
“這是自然。”
年大將軍繼續吃面。
景仁禮則默默地幫他剝蒜。
“呼……”
年大將軍放下了面碗,拿起一瓣蒜咬了一口,道:
“沒看見燕人主力吧?”
“只有那位燕人南侯和平野伯兩個人。”
“呵,果然。”
“大將軍早就猜到了?”
年堯點點頭,道:“猜到了,但不敢賭啊,再者,這仗,我也打累了,倒不如順勢收兵。”
年大將軍倒是絲毫沒有“中計”的羞辱感。
“呵呵,這倆月,其實本將軍早就有些覺得不對勁了,總覺得看不懂這燕人南侯到底在做什么打算,攻城不像是攻城,繞城直入似乎也沒這個打算,就像是調動手下兵力和咱們演操一樣。
后來,
得知后頭那位燕人平野伯在屈氏大婚那天搶了公主,
本將軍才有些懂了。”
說著,
年大將軍將這口蒜全丟入嘴里,噴著味道對景仁禮道:
“本將軍覺得,咱們鎮南關下,這倆月以來十多萬燕人騎兵的調動,其實就是為了配合那位平野伯在我大楚境內搶公主!”
景仁禮愣了一下,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那位燕人南侯說的那句話:
既然他回來了,那就不打了。
似乎,
真的是這樣。
但這真的是太讓人難以置信了,怎么會有這種事。
軍國大事,竟然被調動起來只為了配合搶親?
“行了行了,你這次也辛苦,你小子,倒算是有種,可以,有我當年的風范,記住,要想出頭,就得敢做別人不敢做的事兒。
你今晚冒死去見那位燕人南侯的事,哦,還見到了平野伯的事,我會寫在折子里,送呈陛下的。”
景仁禮當即有一種自己被完全看穿的感覺,馬上跪伏下來行禮:
“多謝大將軍提攜之恩!”
“這算什么,機會,本就是你自己爭取來的,你小子,和我不同,我呢,你也知道,家奴出身,雖說是陛下的家奴,但終究是個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能坐上這個位置,陛下也承受了不少壓力。
你不同,
別看你現在不被家族重用,但等到你慢慢爬起來后,你會發現,當初那些視你如草芥的家族親戚,以后,會拿你當家族核心去看待,會眾星捧月地對你,家族資源也會順勢給你。
到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