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手指點了點自己的下顎,道:
“他們家,是不是有搶人的傳統?”
月馨點點頭,
道:
“自己碗里的飯不夠吃,可不就得搶了么。”
“這話說得很有道理的樣子。”
月馨笑了笑,道:“我丈夫說的。”
“嘚瑟。”
“嗯?”
“這是我丈夫說的。”
……
而此時,
鄭伯爺正在柳如卿的小院里聽曲兒。
曲兒是楚地的地方曲兒,咿咿呀呀帶著濃重的楚地腔調和長音,其實鄭伯爺聽不懂。
但無所謂,
唱曲兒的人美就行。
外加那一道道長音,在鄭伯爺耳里,幾乎都被轉化成了“叔叔哎~~”
一曲唱罷,
鄭伯爺低頭喝了一口茶。
柳如卿有些局促道:“叔叔見諒,奴唱得不好。”
鄭伯爺伸手指了指下面,
道:
“看,唱得很好。”
柳如卿當即羞紅了臉,臉撇過去,喊道:
“叔叔哎~~~”
鄭凡不知道這個女子是不是習慣了這個稱呼,還是覺得這個稱呼自己很喜歡所以進府后也一直沿用了。
但不可否認的是,每次她喊出這個聲調時,鄭伯爺都有一種大夏天冰塊游走全身的感覺,酥麻帶著激靈。
所以,有時候鄭伯爺也會忍不住故意調戲一下,只想看她嬌羞地喊那一聲。
不過,暫時,也局限于此了。
四娘的傷還沒養好,仍需要一段時間,但既然四娘說想要一個孩子,那自己自然就得等著,他自覺自己不是什么種馬,也沒想過什么后宮佳麗三千,但在家里,淺嘗輒止,玩玩兒這個調調,也挺有意思的。
算算日子,小六子的那個屠戶家媳婦兒,應該要生了吧?
肖一波在此時走來,站在小院兒門口通稟道:
“伯爺,將軍們到了。”
鄭伯爺點點頭,道:
“知道了。”
起身,告別了柳如卿,鄭伯爺走向中宅,那里是會客和議事的地方。
在自己入楚的這段時間里,雪海關軍制被更改了,一般來說,換做其他人當這個主子,下面人敢在自己不在時這般做,那必然是最大的忤逆犯上,但鄭伯爺和魔王之間,沒這個矛盾。
這世上極為舒服的就是,你有一群能力出眾的手下,而更舒服的,你不用擔心他們造反。
喊他們來,
只是自己的例行露臉,吉祥物刷一刷存在感,同時,再吩咐一下準備三日后的閱兵。
梁程早就等著了,他作為副帥,在這個時候,必然得在場,樊力站在梁程身后,一起候著。
“主上不披甲么?”梁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