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微微一笑,
道:
“不合適吧?”
鄭伯爺也是一笑,
道;
“本伯很忙。”
言罷,
鄭伯爺放下了簾子,坐了回去。
小張公公開始繼續駕駛馬車前進,然而,又停了下來,因為七叔沒有讓開,依舊擋著路。
但很快,
小張公公咬牙,
能作為張公公的干兒子,小張公公的資質,自是優秀的,他知道眼前攔路的人是什么身份,但同時更清楚自己身后車內坐著的人,和自家主子,是什么關系。
干爹曾教他,
去了根后,
這輩子就是無根之人,
無根之人想在這個世上立足活下去,只能靠自己的主子。
你的眼里,應該只有自己的主子。
所以,
短暫的猶豫之后,
小張公公駕車,向七叔碾去。
七叔手中的劍,出鞘一半。
馬車內,
劍圣身邊的龍淵,也出鞘一半。
下一刻,
七叔讓開道路,
馬車行駛了過去。
小張公公長舒一口氣。
馬車內,劍圣將龍淵歸鞘,看著鄭凡,道:
“怎么感覺,比在雪海關時硬氣多了。”
鄭伯爺搖搖頭,道:
“因為雪海關是我的地方,所以我反而要束手束腳,但這里是京城,我恰恰可以放得更開,他若是繼續攔路,我是真會請你幫我給他那一劍給用了,省得這么一大把年紀了還得配著一把劍到處晃蕩,累得慌。”
郡主若是在雪海關出了事,那必然是自己的過錯;
但在京城,眾目睽睽之下,反而是一個可以講道理的地方。
燕皇在昨日為自己舉辦了如此盛大的入京儀式,總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今兒個就當街暴斃。
“他那把劍,也修煉不易。”
“我煩他,也煩他身后的那個瘋女人。”
劍圣點點頭。
鄭伯爺伸了個懶腰,半瞇著眼,重新將后背靠在了車壁上,道:
“不到半年時間,我底氣變足了,拋開地方不同的因由之外,還有兩個原因。
一個,是公主;
一個公主,讓先前江湖傳聞的四大年輕將領的另外三個,只能在我后頭去吃屁,聲望能累人不假,但聲望,也能保人命。
還有一個,
就是你,
你復原了,
哥,
你才是關鍵。
說一千道一萬,再多的名頭再多的差事再大的干系,若是人家能趁著你上街時,直接將你一劍刺死,那就都是扯淡。
我不喜歡把自己的命,放在別人的顧全大局上,因為我自己本身就不是個喜歡顧全大局的人。”
一個公主,一個劍圣,
能讓鄭伯爺在郡主面前挺起腰桿了。
且還是一個相對獨立的位置,京城;
再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