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學。”
魏忠河馬上笑道:“奴才一直在學著哩。”
“鄭凡,現在就朕和你,你與朕說說,這鎮南關,到底有多難打。”
“回陛下的話,鎮南關城墻高聳,且駐兵眾多,楚人也在認真經營,想攻破鎮南關,確實很難。”
“很難,但你卻向朕拍胸脯保證了。”
“回陛下的話,臣一向在戰略上蔑視敵人,在戰術上重視敵人。”
燕皇細細地品味著這句話,緩緩點頭,“有些意思。”
“好叫陛下知道,鎮南關之于晉地,如鯁在喉,不拔出這根刺,晉地難安。”
“朕知道鎮南關之重要,但朕更清楚,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無法攻克的城墻,朕相信你能做到,也相信無鏡能做到。
你們在前線打仗,
朕能做的,
就是坐鎮京城,保你們無后顧之憂。”
“臣必然竭盡全力,萬死不辭!”
“來,與朕細細說說,楚國那位攝政王和乾國那位官家,到底是何等風物?”
鄭伯爺這才明白過來,燕皇讓自己留下,先前說鎮南關只是順口一提,真正的原因是燕皇想要通過自己了解了解自己的兩個同行。
“陛下,先說哪位?”
“乾國那位官家吧,聽說他很會養身?”
“回陛下的話,乾國那位官家,確實很會養身,其人應該是修行過一些吐納打坐法門的,臣見到他時,其身穿一件道袍,半敞著身子。”
“其人品性如何?和朕比,又如何?”
“臣惶恐。”
“直言即可,朕恕你無罪,莫要婆婆媽媽的,實話實說。”
“是,臣認為,乾國那位官家,當得上一位明主,其人無論是心性還是手段,都極為高明,與陛下您相比,臣覺得他缺乏陛下您這般的胸襟和氣魄。
陛下是開萬世基業之雄主,他則是守成明君。”
“那,那位楚國攝政王呢?”
“回陛下,他,年輕。”
作為一個皇帝,楚國攝政王無疑是年輕的。
而且,楚國攝政王身邊也有一只靈,也就是說,楚國攝政王本身就是個修行者。
燕皇品咂著這兩個字,
發出一聲嘆息。
年輕,
他如果能再年輕十年,
如果李梁亭也一樣風華正茂,
這天下,
徹底蕩平又有何難?
“朕知道了,你退下吧,大后天,你就離京回去吧。”
“臣遵旨。”
“好好做事,朕,不負有功之臣。”
“臣明白。”
從皇宮里出來時,鄭凡發現張公公的馬車在宮門口等著。
姬老六從御書房離開后就去戶部了,馬車暫時用不上。
這輛馬車其實還意味著,附近保護著馬車的高手也都就緒,畢竟,在惜命這件事上,鄭凡知道姬老六可不差自己絲毫。
待得鄭伯爺上車后,張公公殷勤地問道:
“伯爺,回府么?”
“晉王府。”
張公公微微一愣,隨即點頭道:“奴才曉得了。”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