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之所以會站在我這邊,也是看中了我這一點。
但問題是,
現在外人,尤其是宗室勛貴和戶部以及地方的一些小家族,卻覺得我是酷吏,而太子,才是仁厚之君。”
“烏鴉不知道自己黑。”
“你這是什么意思?”
“位置不同,方式不同罷了,你在太子那個位置上,你也會變得宅心仁厚,其實,我一直覺得人嘛,都是一個樣;
能舒舒服服地過日子的話,誰愿意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啊?
能妻妾成群的話,為何不瀟瀟灑灑?
無非是位置不同,沒辦法盡情選擇罷了。
人,還是那個人。”
“也是哦。”
“所以,你矯情了。”
“畢竟這幾天你在我面前天天晃悠著,被你帶偏了。”
“走一個。”
“干。”
一杯酒下去,
姬成玦一邊斟酒一邊道:
“我三哥從湖心亭出來了。”
“難不成下午的安排是去看望你三哥?”
“不去傷口撒鹽了,太殘忍了。”
“怎么說話呢,他能出來,我也是幫了忙的。”
“那我讓他今晚帶著禮物上門感謝你?”
“我這人樂善好施,不喜留名。”
“下午,去做什么?”
“你是導游。”
“導游?這詞貼切,后園風景可是極好的,里面俱為乾國江南園林景致。”
“再好的景致,養了頭老虎,也就沒什么欣賞的情調了。”
“聽說,父皇罰她在家抄心經。”
“陛下英明,我覺得,四書五經和各種古人經典,都可以來幾遍,對陶冶情操很有好處。”
“去城外跑馬吧?我這兩年,倒是經常練練馬術。”
“你跑不過我。”
“不見得哦。”
“我騎的是貔貅。”
“………”姬老六。
下午,
沒去跑馬,也沒去后園,而是去了一家迎春樓,喝了一下午的花酒。
姬老六點了九個姑娘,
自己和鄭凡一人身邊倆,仨跳舞,另外兩個唱曲兒。
但玩兒的,都是素的,至多揩揩油,但誰都沒有真的去進里屋借香榻一用。
黃昏時,
二人有些醉醺醺的出來。
姬老六伸手拍了拍鄭伯爺的肩膀,問道:
“如何?”
“下次還是別來這種地方了,傳出去,對我們名聲不好。”
“盛名所累?他們要是知道你是大名鼎鼎的平野伯,必然會自薦枕席的。”
“他們要是知道你是皇子,會更發狂的。”
“我要去見見我三哥了,你瞧瞧這天,都這么晚了,再不去怕來不及了。”
“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這時,
張公公的馬車旁,站著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
“參見伯爺。”
男子亮出了自己密諜司的腰牌。
姬成玦揉了揉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