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立對著地上吐了口唾沫,“娘的,你想屁吃!”
這是薛三的口頭禪,戴立學了。
黑衣人準備動手;
這些日子,雪海關的哨騎和探子和他們在雪海關的外圍區域每天都有廝殺,雙方的損失都很重,但雪海關這邊畢竟是主場作戰,所以,還是鳳巢內衛的傷亡更大。
尤其是這個男子,應該是雪海關那邊的探子頭頭,功夫稀松平常,但布置圈套起來卻很有手段,導致他們吃了幾次虧。
一個黑衣人持刃逼迫而來,被戴立擋下,雙方硬拼了幾記,另一個黑衣人則不見了。
戴立清楚,另一個人必然已經繞到其身后,但他的功夫,實在是太尋常,根本就無法顧忌背后了。
當下,戴立也發了狠,刀揮舞得更加剛烈,試圖和眼前這個黑衣人來個同歸于盡好拉個墊背的,而對方很顯然也清楚戴立的意圖,所以馬上開始后退。
“噗!”
這是兵刃入肉的聲音。
戴立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低下頭,卻發現自己身上并沒有傷口。
“噗通!”
在戴立背后,一名黑衣人的尸體栽倒在地。
戴立忙回頭看去,發現一個身穿老舊長衫的持劍男子出現在他身后。
老戴是不認識劍圣的,
劍圣之于雪海關,就像是薛定諤的貓。
很多人都知道劍圣可能在雪海關,但他到底在哪里,沒多少人知道,外人想要確認的話,得自己來闖闖。
再者,
一襲白衣的劍圣,很好辨認;
一身喂雞時穿著的便服,就不是那么好認了。
人靠衣裝馬靠鞍,這是很長時間以來的道理,并且,不是是個人都有水平從劍氣上就能認出使用者身份的。
劍圣走過戴立身側,向著黑衣人走去,同時問道:
“要活口?”
戴立到底是薛三帶出來的人,馬上道:“對,他牙齒里會有毒藥!”
劍圣點頭,
黑衣人轉身欲跑,
但人跑得哪里有劍快,龍淵呼嘯而出,直接刺中了對方的小腿,將其釘在了地上。
劍圣快速上前,在對方咬破毒嚢前,一記掌劍劈在其下顎位置,將其對方的下巴給卸了下來。
戴立馬上屁顛屁顛地過來,將對方牙齒里藏著的毒囊取出。
劍圣開口道;
“問。”
“好嘞,您放心,這是我最拿手的,對了,那個,您是不是傳說中的那位………”
劍圣掃了一眼戴立,戴立馬上打了個寒顫,不敢再說什么廢話,開始審問起黑衣人。
視死如歸的探子,是有不少的。
但視死如歸同時還功夫好的探子,其實是不多的。
任何事兒,只要多加一個限定條件,概率就降低了很多。
這是薛三對戴立他們曾說過的話,戴立雖然一開始沒能搞懂限定條件和概率的意思,但還是覺得自己聽懂了。
很湊巧,
這位黑衣人,是一個視死如歸的好漢;
所以,他用說出自己所知道的訊息來換取自己一個死得痛快。
………
一座破敗的荒村小院里,
一面容姣好的村婦打扮女人正坐在井口邊,她手里挎著一個籃子,正在將花瓣送入口中咀嚼。
在其面前,跪著一個男子,剛剛匯報完情況的他,看著面前村婦的赤足,眼里流露出了一抹欲念,但馬上就強行按壓了下去。
眼前的這個女人,太讓人著迷,卻又不敢去褻瀆。
因為她是大楚惜念莊的掌門人,秦月月。
曾經,東方四大國,最為強力的番子衙門,就是大乾的銀甲衛,不僅僅是對內監視厲害,對外滲透,也是一絕。
燕國的密諜司、大楚的鳳巢這兩家和銀甲衛比起來,必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