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
朕坐在這兒,這腦子里每天想的,必然是社稷的事兒,他不如你。”
“謝陛下夸贊。”
“哪天真看你不順眼了,自然會親自與你說,甭管如何,你魏忠河,當得起這份體面。”
“奴才,必然竭誠以報陛下之信任!”
“起來吧,對了,李良申進京了么?”
“先前接到下面的通報,李總兵已經進京了,這會兒,應該快入宮了吧。”
“宰輔應該會回內閣吧?”
“是的,陛下,照常理而言,宰輔大人應該先在內閣里處理政務后再下值。”
“這李良申呢,朕就先不見了,你替朕傳個旨,賞賜先下發。”
“是,奴才遵旨。”
“另外,再把時辰給揉搓好了,先晾他一會兒,宣旨后,你陪著他出宮,要碰上下值的宰輔。”
姬成玦說著手指在糕點上輕輕捏了捏,
道:
“得尋個好一點的由頭,你就替朕去問問他,想不想去南邊兒銀浪郡那兒,暗示他朕有意讓其率部去南邊兒接替我大哥。
李良申在京畿看了好幾年的大門了,必然早就憋壞了。
你暗示完后,路上再碰到宰輔,他必然會想著再走走宰輔的門路,算了,你事先暗示時就說,如果宰輔那邊同意的話,朕就能讓他在國喪之后成行,讓朕的大哥來重新掌管京畿衛戍。”
魏忠河馬上道:
“奴才明白。”
今夜,
宰輔出宮之后,原本安排在宰輔身邊暗中保護的密諜司高手和陸冰那邊的人都將被撤去。
這會兒,再將個李良申安排進去,倒也妥帖。
“陛下英明。”
“哦,這也英明?”姬成玦笑道。
“陛下想要以這種方式,保下宰輔大人,又不得開罪平西侯爺。”
“保得住么?那邊,可是有劍圣啊,這李良申雖說也是四大劍客之一,但朕還是覺得,比之如今的晉地劍圣,似乎落下了不少。
朕不懂功夫,魏忠河,你來說說。”
“陛下,奴才是煉氣士,對外頭的,其實不大清楚的,且到了他們那個境界,很難具體地去看清楚深淺。”
“你就沒個準話?”
“奴才斗膽猜一下,可能,劍圣現在,會更強一點。”
“那又有何英明?還不是沒保得住么。”
“陛下此舉,為兩頭照全,待得宰輔下值后,李良申為了去邊境,必然會和宰輔一道走,要么,李良申保下了宰輔大人。
畢竟,平西侯爺也不是不知進退的人,今兒個一遭,也就只有這一遭了,再想下一次,也沒人會再允許他繼續胡鬧。
而若是護不住,
這真正的高手動手,怎可能不留下確切的痕跡。
南北二軍撕裂的口子,其實就在這里拉開了。
陛下英明。”
姬成玦拿起一塊紫薯糕,送到魏公公嘴邊;
魏公公張開嘴,吃住了。
姬成玦拍拍手,
道;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真忘了,我大婚那一夜,這李良申和那瘋婆子身邊的七叔,可是差點要了朕的命。
**不離十,
那姓鄭的是想要給靖南侯夫人報仇了,
得咧,
一事不勞二主,
給朕把這個仇也給報了去。”
魏忠河:“額……”
“所以,古來昏君亦或者是平庸之君為何更多,因為他們說的話,因為他們已經站在了最高處,已經沒人能對他們講真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