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駙馬爺的話,某叫遲明義,是白蒲白家人,這是,長溪郡的藤甲兵。”
“白家人,姓遲?”
“駙馬爺您,不也不姓熊么?”
“哦,我懂了,你是贅婿?”
遲明義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道:“是。”
“能以贅婿的身份領軍出戰,看來,你在白家,很得看重了,不過你剛剛說錯了一點,我呢,是把公主娶回家的,和你,不一樣。”
“駙馬爺若是愿意回我大楚,我相信,王上必然會極為歡迎,今日年堯的位置,大概就是駙馬爺您的了。”
“啊?”
鄭伯爺笑了起來,
伸手指了指南邊,
道:
“哎喲,哎喲,這話,可太逗了,合著我現在還是在攻我自己的城嘍?”
“駙馬爺,求賜個痛快。”
“不急,不急,其實,遲明義啊,你是有希望贏的。”
“我,輸得,心服口服,駙馬爺用兵之法,確實在我之上。”
“記得,你寨子里,應該是有兩臺投石機的。”
“前日送走了,那玩意兒,沒什么用,也就前些日子砸死了一個小嘍啰,也是那小嘍啰實在是八字太背,那么遠還是下雨,居然還能被砸死。我這輩子,就沒見過這么倒霉催的人。”
鄭伯爺沉默了,
沒生氣,
只是緩緩道:
“砸死的那匹馬,當時,是我在騎。”
“……”遲明義。
驚愕了一會兒后,
遲明義忽然笑了起來,
笑里,有淚。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鄭伯爺瞧見后頭,自家甲士正在押送著楚人俘虜往寨外走。
也就對樊力示意道:
“行了,阿力,送他一起上路吧,咱也可以拾掇拾掇,準備回了,省得耽擱時間久了被包餃子了,就不好了。”
遲明義這個人,可以先留著,一來,他對楚國內部情況知道很多,二來,生擒敵方將領一枚,回去,更方便夸功。
“好嘞,主上。”
“噗!”
阿力手起斧落,
“咯噔”一聲,
遲明義的腦袋,脫離了身軀,落在了地上。
正準備起身的鄭伯爺被這一幕給弄愣住了,
看向樊力,
道:
“你在干什么?”
樊力有些茫然地撓撓頭,
道:
“送他上路啊。”
“……”鄭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