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離開了自己的御書房,去往太后所在的宮殿。
太后大病初愈,正坐在梳妝臺前由婢女服侍著打理發髻。
攝政王走了進來,
寢宮內除了手頭有活計的兩個婢女,其余宦官奴才全都跪伏下來。
“母后。”
“何事?”
“妹子肚子有了。”
太后點點頭,吩咐道:“置備一份所需,送過去。”
“兒子知道。”
太后擺擺手,寢宮內的下人們全都退了下去,只留下他們這對天家母子。
“按理說,麗箐在大婚日子上搞出的事兒,讓天家顏面無光了,可哀家這心里,倒是一點都不怪罪她。
以前給你父皇當妃子時,倒是把這天家顏面看得無比之重,總覺得是個了不得的東西,不容絲毫褻瀆和侵犯。
后來,你當了攝政王,差不離就是個皇帝了,我成了太后;
這天家顏面,一下子就覺得沒什么了,以前,它是在天上,現在,成了咱自家的東西。
外人覺得大上了天的,但歸根究底,是咱自家的搟面杖罷了。
麗箐給我的信,我都看了,可以瞧出來,那位喜歡刨人家祖墳的燕國平西侯,至少,對自己的女人是極好的。
在外頭,甭管硬氣胡來,在家里,能讓自家女人過得舒心,也算是個爺們兒了。
說這些,不是想讓皇帝你為難,而是想著,到底能不能換個法子。
不是當娘的在這后宮里寂寞了,想干政了,為娘想的是,當初他燕國先皇在位時,不是有個說法,打算給成國皇帝司徒雷降個國主么,也就認了人家國中之國了。”
“母后的意思,兒子明白,但兒子不認為這會有什么用,一來我這妹婿的心,一向很大,二來燕國的新君,到底是繼承了其父之風,對妹婿,也沒有那種忌憚拿捏的意思。”
“總得,給個禮不是,先不提有用不有用,惡心惡心人家,也是可以的。他還是個侯爺,咱們就給他按照大楚駙馬的資格,封個王唄,國主,也不是不可以封。
逼那邊燕國朝廷,也給加加秤砣。”
“母后。”
“嗯?”
“兒子曉得了。”
“就當哀家,胡言亂語了吧。”
“母后言重了。”
攝政王走出了寢宮,回到了自己的御書房。
大將軍年堯剛來,在那兒等著了。
“奴才給主子請安,主子福康萬年!”
“起了吧。”
“謝主子。”
“朕剛從太后那里回來,麗箐有孕了,太后的意思是,讓朕給咱那位駙馬,封個王。”
年大將軍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怎么,嫉妒了?”
“奴才不敢,奴才擔心的是,主子這邊剛給他封了爵,他那邊,就馬上領兵過來犯邊,到時候,主子的臉可就丟大了。”
“朕也這般覺得,鳳巢內衛來報的最新消息,燕人踏滅蠻族王庭后,田無鏡,似乎就沒回來,前些日子渭河那邊的靖南王旗,也不會是田無鏡。
辛苦你一趟了,去那邊再看個半年,等朕登基后再回朝。”
“奴才遵旨。”
“別給朕丟人。”
“主子說笑了,對上的是田無鏡,奴才只能回主子一個盡量,田無鏡不在,奴才還真不怵咱那位駙馬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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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著寫著胸口忽然開始痛起來。
媳婦兒不準今晚再碼字了,逼著明天去醫院一趟,估計明天的更新也得落下。
嗯,我自己覺得沒啥大問題,但還是檢查一下求一個心安吧,先給大家做個報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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