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堯往后退了兩步,其四個護衛,保護在其身前。
“快打仗了,竟然還在挖墳,平西侯手下人,就這點格局么?”
郭東已經站起身,皮四等也都持刀而立,擺開陣勢。
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應該不會是年堯身前四個護衛的對手,但在有阿銘的基礎上,他們也是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絮絮叨叨個什么。”
阿銘不屑地搖搖頭,抬起手,指向卡希爾。
卡希爾毫不猶豫地過來,攀附上了阿銘的后背。
這個姿勢,有點不雅,一個英俊的吸血鬼背上背著一個老頭,只可惜這次出來阿銘沒帶以前薛三特意為自己做的“圣衣箱子”。
不過,好看不好看,已經不算什么了;
卡希爾將脖子探出阿銘的肩膀,
阿銘側過頭,露出獠牙,刺入卡希爾脖頸,鮮血,開始向其體內匯聚;
同時,
阿銘開始了掐印。
就像是劍圣現在關鍵時刻,只要需要,就會毫不猶豫地開二品一樣。
絕招,并非要等到快要絕后時才用,那種先普通拼斗再慢慢提升最后再拼絕招,打得循序漸進,那是說書先生為了混下午的場子時辰才會用的方式;
真正的對決,
一上來,
就該毫不猶豫地掀底牌!
鄭侯爺打架時,除非是對付那種不會功夫的,面對那些稍微上點檔次的對手,都會在第一時間喊出:
“兒砸!”
真正的廝殺不是煲湯,哪里有閑情逸致等你慢慢地燉出滋味?
禁咒的氣息,開始自阿銘身前醞釀,卡希爾雖然被咬著脖子,但他臉上沒什么痛苦之色,對于他而言,真沒什么好選的了。
被抓去楚國當奴隸還是打完了回去后,繼續在平西侯府的酒窖里不停地舉杯痛飲?
今日,自己不就是沒帶枷鎖地出來了么,說不得再好好表現一下,日后自己就能像個正常人一樣在平西侯府里享受那種極為優雅的生活了。
不得不說,平西侯府的氛圍,真的有一種很強的吸引力。
野人王也會時常迷失一下,暢想萬一日后開客棧時喂馬的生活;
卡希爾也是如此,他對阿銘一開始是畏懼,但一直到現在,其實是沒什么恨意的,除了偶爾需要被關在籠子里,但該享受的精致生活,阿銘有的,他也有。
眼下,他的臉,對著前方,目光,盯住了一身蓑衣的年堯。
他這是在幫阿銘鎖定年堯的氣機,不僅僅是血庫,他還能當雷達。
這就是主觀能動性被激發出來的表現。
阿銘的頭發,開始懸浮起來,雙腳,也開始緩緩離地。
雖然魔法而且還是血族魔法在東方并不流行,但這種強烈的氣息波動,還是足以讓年堯身邊的四個護衛感受到了極大壓力。
“蒙雷,保護將軍先撤。”
簡單的一聲吩咐,沒有任何多余的廢話;
被喚作蒙雷的護衛也沒有說你們走,我來斷后,年大將軍也沒有喊大家是兄弟,我不能走;
總之,
年大將軍調頭,向南面開始了奔跑,蒙雷緊隨其后。
剩下的三名護衛直接前沖。
分工明確,行動統一,毫不拖泥帶水。
皮四等喊殺著接了上去,剛一照面,郭東手下就被砍倒了三個,皮四也在其中。
但這幫家伙也是狠人,尤其是在年大將軍說出自己是年堯后,更是激發起他們的兇狠,敵方主將就在自個兒面前,怎能不拼命?
這是大功,十輩子都可能碰不上這種大功機會啊!
就算戰死,只要最后成了,也能封妻蔭子!
所以,皮四的刀,刺入了一名將軍護衛的大腿,這是拼著自己小腹中刀換來的。
而這時,
阿銘也完成了準備,
禁咒,哪怕是小型的禁咒,前奏也比較麻煩。
“禁………血之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