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很長,也挺深;
越往下走,布局也就越清晰。
司徒雷的墓室,應該極窄,主墓室之外的其他墓室,只做了個大概的樣子,大半的空間,用來堆砌司徒家的寶藏。
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最下方,是一個大平臺。
伴隨著燭火的光芒,
鄭凡看見的是成箱成箱的珠寶,壘起一排排的金銀,一套套精良的甲胄以及刀劍。
另外,還有書架,里面不是藏書,而是記錄著晉地各處的水文地理以及氣候變化等等看似無用實則有大用的訊息。
“比侯府的府庫,要氣派很多。”劍圣說道。
“銀子藏起來,埋地下,是最浪費的,還是得流通起來,才是其真正的價值;再說了,人家家里幾百年的積累,我才成家幾年吶。”
鄭凡打了個呵欠,
看著身邊恭敬站著的司徒宇,
道:
“以前我還好奇,為何都到那種地步了,你們王府,還會有那種不切實際的幻想,現在,我懂了,這些做依靠的話,確實有想一想的資格了。”
錢財不是萬能的,但沒它們,成親王府連做夢的門檻,都夠不著。
“王爺,這些,都是您的了,請王爺安排人來秘密的運輸。”
“呵,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剛說,想求我一件事?
但,你清楚的,
當本王看見密道時,
這處寶藏,已經姓鄭了。
好了,
說吧,
想求我什么事,
保你的性命?保你一直坐在成親王的位置上?”
司徒宇搖了搖頭,
咬了口嘴唇,
跪伏下來,
誠聲道:
“王爺,宇想知道,那個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死是活?”
“你應該清楚,朝廷對聞人家赫連家的余孽,向來是斬盡殺絕的。”
“但宇覺得,朝廷,會讓她將孩子生下來的。”
因為孩子的身份,不一般;
他是聞人家和司徒家共同的血脈,且還只是一個嬰孩,不是散落于晉地民間的所謂赫連家聞人家的公子。
“就算是生下來了,就算是還活著,這也必然是密諜司的秘辛,誰能插手?”
“當今大燕,也就王爺您能插手了!”
“你是真心的?”
“是。”
“本王可以幫你,問問,但就算是孩子被安排生下來了,還活著,也不可能拿過來,交給你來帶。”
“王爺誤會了。”
“哦,誤會了?”
“是,宇沒想過將孩子要回到自己身邊。”
“你是想讓本王保證孩子,安全地活著?”
“不,
宇想求孩子……
死!”